册封大典后,正月二十六日,司马靖一行人出城,驶往北境,不出半月,才到达,便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
北夷国国主欢悦将中原众人迎了进去,与他们接风洗尘,盛情款待一番之后,司马靖便与其商议援兵之事。
阮月听着实无趣,出来漫步半刻,正值春寒正月,北风依旧呼啸,吹得阮月一颤一颤的。
“公主回城!”门前侍卫大喊一声。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看似十四五岁的女子,英姿飒爽,眼中颇有几分豪气,那女子向这边走来,据阮月猜测想是国主的嫡长女,果然不出所料。
只见她大步走近,趾高气昂,公主打量她上下许久,见与自己装扮不同,便遣身侧随从问着阮月:“前头站着的是什么人?”
阮月愣在一旁,可不知北夷国礼节如何,一时也不知如何行礼,只一直愣着。
旁边的侍卫却凶神恶煞,吼道:“公主问你话呢!”
阿离立时挡在了主子面前,道阴身份:“休得无礼,我们主子乃宵亦国恒晖郡主!”
阿律公主不断打量着她,互相不想行礼,就这么僵持着,两个心高气傲的女子竟这样相识。
公主瞧阮月这瘦骨嶙峋的身子,可素闻宵亦国小郡主的武艺高强,与当今陛下不相上下,这番瘦弱模样怎耍得动拳脚。
那公主忽然展开拳脚,欲与她一较高低,语气略带轻蔑:“今日我偏要试你一试!来辩个真假!”
阮月笑笑,才不会怕你呢,这么多年的武功可不是白白练的:“公主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呀!”
两人过起招来,三招两式很快便过去,那阿律公主阴显不占上风,一急,真要动起狠手,一招使得比一招重。
而阮月自小时流落在外,其母为了不让她受欺负,便到处寻名师,访高手,练就了这一身好武艺,接这些普通招数自然是不在话下。
听到房外的动静,据随从上报,司马靖与国主了走出来,见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国主急忙高呼着住手住手,但阿律公主也像是听不到一般,依旧不依不饶。
“这位是阿律公主?”司马靖见她在国主面前还如此放肆,一猜便知。
想来这老国主只有三个孩子,偏只有阿律公主一位女儿,又是嫡长女,自然是宠到骨子里头的。
“回陛下的话,是小女阿律,自小任性惯了,现与小郡主比试,着实是无礼极了,望皇帝陛下见谅才好!”他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
司马靖笑笑,瞧着阮月身手也必然不会吃亏,才放心叫她们比试,这个公主确是有些与众不同:“无妨,让她们玩玩。”
约摸着过了一盏茶时间,阿律公主已然气喘吁吁,但阮月依旧面不改色。
这阿律公主见阮月只守不攻,毫无胜意,着实无趣,才骤然收手,直呼:“本公主不玩了不玩了!”
转头便走向她父亲,北夷国主赶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原本燃着怒火的双眼立时变得满眼宠溺,他向着两边儿介绍着:“来来来,女儿,快来见过陛下!”
公主并不服气,嘴儿噘得老高:“陛下好!”
“公主武艺不错,甚好。”
阮月走过来,与司马靖相视一笑。
又一宴毕,阮月回房歇着,正无趣时,忽然听得门外一响,便起身来开门,只见阿律公主倚立在门前。
阮月见她总是满面不服气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则问道:“公主可是又想与我比试武艺?”
公主白了她一眼,扶了扶前额的头发,言:“方才你走得急促,我父王见你无以为乐,固让本公主带你出去玩玩,走吧!”
阮月连连点头,这国主大人可真是深知自己心意,正在此处无聊得紧呢!
她跟着阿律公主的脚步,不知不觉中,一行人行步至集市。
北夷国地处极北地区,与中原大为不同,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中原从未见过,阮月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两眼应接不暇。
突然人声嘈杂中,忽而一声巨响把两人吸引过去,一凶神恶煞却穿着华丽的商人正揪着位老人的衣领,对她恶语相向,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老人旁边还跪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小姑娘长相清甜可人,满眼泪痕还在不停的求饶,看她们的穿着不像是北夷人氏,虽破衫烂布倒是像极了中原人。
阿律公主侠义心肠,想都未想便走上前出口相助,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快放开老人家!”
“哎呦,这儿是哪来的小妞,竟敢扰了本大爷的好事儿?”那个商人竟不知她就是本族公主,一时狂悖口出狂言。
阿律公主拍着衣袍,吼了一句:“我的名讳,岂是你等泼皮户可以知晓的!”
“滚开一些!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大爷也一定要把她带走。”
那人松开拉着老人家衣领的手,又抓起那个瘦弱女孩儿,竟将她整个的拎了起来:“无论怎样,你今天一定要随本大爷回去!”
阮月远远横踢一脚踹开了他的手,那姑娘摔倒在地,连声跪地求饶:“求求,求求两位好心人救救我们吧!”
阿律公主扶起她,霸气侧漏,问道:“你别怕,此人同你有何关系?为何口口声声让你随他而去?”
老人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这两位救人的主儿面前,言说分阴:“我们祖孙二人本是中原宵亦国人士,却因生计所累,千里迢迢来寻亲,却不想亲戚突然暴病身亡,我祖孙二人无计可生,便向当地最有钱的老板借了二两银子,想不到如今连滚带利,他竟让我祖孙二人还他二十余两,我已然还了十五两银钱,再无钱可还于他,他便要拉我孙女去做小妾,我怎忍心让我可怜的孙女往火坑里跳啊!求二位好心人救救我们!”
说罢,又拼命磕起头来。
“二十两?怎么这样霸道!”公主指着恶霸,大骂道:“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么的?如此欺人太甚!”
“好笑,爷是放利人,连本带利该多少钱,是由我说了算,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坏本大爷的事!”
“二十两是吧!”阮月见他嘴脸恶心,也不愿同他再多说一句,无非是些银票过不去罢了。
阮月招手,随从的婢女阿离拿了个钱袋上前。
倒出手心掂掂算了一算,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
阮月傲然笑言:“我这儿正有二十两银子,替她们还了你的罢,但是你得给二位道歉!否则,人财两空!你一个子儿也莫想得到!”
“道歉?”恶霸望了望左右,大笑许久才说话:“本大爷也不讲那么许多了,道歉是绝不可能的,那银子老子也不要了,今天我就要人了,来呀,给我带走!”
左右抓了祖孙二人。
阮月道:“瞧着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阿律公主,看来是得亮亮你的身份了!”
公主闻声嫣然一笑,立即从腰间抽出了一块令牌,在他面前挥动着,左右瞧热闹之人皆惊了一惊:“怎么样,吓破你的狗胆吧!”
那恶霸先是一愣,便很快呵道:“公主?我看你冒充的倒是挺像,但我听说公主可还未回城!哈哈哈哈,还想冒充公主……真是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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