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萧玠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微微颔首。
裴娆得了夸赞,心满意足的将眼眯成了月牙,又将那盘笼饼推了推,促狭的笑了。
她倒是很想看看萧玠这样的人物吃它,是怎样一副情形,也会同他们一般吃的满嘴流油?
那肉笼饼皮薄的能隐隐约约看见里头的肉馅,轻轻一夹,汤汁随着褶子的口流了出来,在碟中泛起了油花。
萧玠慢条斯理的将那汤倒在了调羹之中,将那只小巧玲珑的笼饼放在了口中,又抿了嘴汤汁,才细细的放下。
整个动作不像是在吃笼饼,倒像是在作画,做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画。
裴娆不禁咂舌,他若不是萧玠,许是全上京的娘子都要为他所倾倒了。
“这是哪家的笼饼,倒是颇鲜。”萧玠不紧不慢的将袖间折的边一层层的放下,这笼饼不似旁的腥气油腻,浓香中带着点香菜的爽口,很是不错。
“我做的,首辅可是要赏吗?”
萧玠的手一顿,悠悠的抬眸,似乎有些诧异:“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会做这些。”说完想到了什么,自嘲的轻笑:“也是,我怎会知道。”
这下换裴娆有些语塞了,好半晌,她才干巴巴的说:“若是不喜欢,我便不向你讨赏了。”她本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下俩人间的关系的。
萧玠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成亲三年带着伤第一次为他下厨,竟是为了找他讨休书。
真是可笑,也不知那人是否值得她这般努力。
他心中沉郁,不再与她交流,自顾自涮了涮羊毫笔,再轻点蘸墨,批起了奏章。
裴娆见状,尴尬的在一旁提起了食盒,将剩下的碗筷收了回来,清脆的瓷器碰撞在厚重的红木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收拾完了东西,裴娆指尖颤了颤。
她觉得自己处在这多少有些不太适合,就打算起身离开。
“等等。”垂眸的萧玠似乎感觉到了她要离开的意图。
裴娆一听,立刻老老实实的坐下,像个乖巧的孩童。
只见他抽了张白纸出来平铺在桌案之上,又用镇纸压住,皱眉,提笔。
裴娆心中一股异样升起,连忙起了身子俯去看。
萧玠的鼻息瞬间充斥了少女的清香,像雨露垂滴在藕荷之中,他手下的动作僵了一下。
刚凑过去,开篇“休书”二字赫然的映入裴娆的眼帘,她震惊的长睫微颤,颤抖着问:“你这是…在写什么?”
痛苦的画面席卷而来,在她的脑间不断重复回映着。
她不要,绝不要再步往日的后尘!
情急之下,还不等萧玠回答。
她直接从桌案上拽出了那张写了一半的纸,狠狠地将它攥在手心。
少女的眼里蒙上了薄薄的水雾,声音也有些颤意:“我不会同你和离!你休想!”
这不是她期望的么,见她这么大的反应,萧玠微微蹙眉,询问道:“裴娆?”
裴娆焦急的拽住了眼前人的衣袖,只觉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她透不过气来,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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