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丈早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只觉得是万念俱灰,自己的儿子被官府以偷坟掘墓的罪名所杀,现在只剩下自己孤苦无依,本来还有着报仇的心思,现在一想还真拿杨恒没有办法现。
到了这时,他只觉得心如死灰,因此就有些上头,不管不顾的就向门外的那个石狮子撞去。
幸亏杨恒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他,否则的话这老丈当时就能够丧命。
这老丈虽然被杨恒给救了,但是他啊,却没有半点的感激。
“你这个道士救我干什么?我儿子已经死了,你让我一个老头子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老丈说完之后是泪如雨下。
杨恒现在对这老丈也是有些同情,确实老来丧子,乃是人生的大不幸。
虽然他刚才有些过分,但杨恒却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开口说道:“南员外,你难道就不想找那鬼物报仇血恨?”
这老张一听是报仇雪恨,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用铜铃一样大的眼睛瞪着杨恒问道:“难道真的能降服鬼物,给我儿子报仇?”
杨恒点点头说道:“这一回贫道从山门中带回来了几件宝物,对付那鬼物应该是手到擒来。”
“好,既然是这样,那老头子我就多活一时,等给儿子报了仇再去见阎王也不迟。”
说完之后,这南老丈就抓着杨恒的胳膊啊,把他领到了家中。
等到了客厅之中,分宾主落座,杨恒这才问道:“南员外,您不是在那处大宅中住的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那南老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在那里住的也可以,但是不知道怎么就传出了我家始乱终弃,害人性命的风声。街坊四邻经常上门吵闹,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暂时搬到了乡下。”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杨恒一眼,然后接着说:“不过我还有些报仇的心思,想要找道长说个道理,所以这才偷偷的又搬回县城,找了个偏僻的宅子暂时住下。”
杨恒听了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来这个老丈是把仇恨都算在了自己身上了。
杨恒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因此开口询问:“老人家,那一天我逃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老丈听了杨恒的问话,思绪立刻就又进入了那一天,只见他开始面色狰狞,咬牙切齿。
“那天在你走了之后,所有的仆人好像都被鬼上了身,这些人自作主张的就开始张灯结彩,没有一会儿,我们整个家里也就已经变成了一片通红,就连左邻右舍都知道我家又要开始娶亲。”
“而我自己也开始懵懵懂懂,竟然高高兴兴的主持了婚礼,结果当天晚上那娶来的新娘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我们当时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正在家里都惊骇莫名,这个时候一群衙役闯进了家中,直接就到了停尸体的那间房。”
说道这里南老丈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杨恒也能够猜到,衙役在房中发现尸体那还有得了好。
而且从杨恒上一次在酒店得到的传言,那个尸体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否则的话以南家的财势,也不可能让南三复丧了性命。
那南员外缓了一口气,然后盯着杨恒问道:“你准备怎么给我家报仇?”
杨恒想了一想,然后说:“还请以南员外帮我探查你家儿子抛弃的那个窦性女子,到底是在哪里居住?死后埋葬在哪里?”
南员外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说道:“这件事容易,道长就在我这个小宅子里暂时住几天,等有了消息我就通知道长。”
说完之后,这南老丈就命仆人给杨恒和二丫等人准备了几间房间,然后命人小心的伺候。
说是派人伺候他们,其实明眼人一看就都知道,这是把杨恒他们给监视起来,害怕杨恒偷偷的跑掉。
二丫对于这种情况十分的不满,她瞪着溜圆的大眼睛,鼓着嘴巴,对那些来伺候的女仆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而那些女仆好像得到了专门的嘱咐,虽然二丫对这些人都非常的不客气,但是她们却非常有耐心,不管二丫怎么挑衅,她们都小心的伺候。
过了一会儿,二丫也就没有脾气了,毕竟不管她怎么挑衅,人家都陪着笑脸,是个有良心的人,最后都会拉不下脸去。
就这样,杨恒在这个小院子中住了一两天。
这一天早上他刚刚吃过早饭,就有仆人来请他去客厅中与南老丈会面。
杨恒马上就明白了,这南老丈看来已经把消息打听清楚了,让杨恒也有些感叹,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别看南家现在已经没落了,但是掏些钱打听消息,应该很多人会帮忙。
果然杨恒猜的不错,杨恒刚刚来到客厅,刚刚稍坐,那南老丈就迫不及待的说道:“道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姓窦的女子居住在离城十五里的窦家庄。那女子的尸体就在村外的乱坟岗上埋着。”
“那这个女子家中还有什么人,安葬她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没有?”
南老丈对于这件事还真不了解,于是转过头来,向一旁站着的一个仆人看去。
那仆人赶紧回答:“回道长的话,那窦家只是一个平常的农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仆人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坐在上边的南老丈看了急忙呵斥道:“有什么话赶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
仆人吓了一跳,赶紧说道:“要说是怪事,在那窦姓女子出殡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一件。”
杨恒进了眼睛就一亮,“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出殡的那一天,窦姓女子的老爹取了一把菜刀,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直接把菜刀劈在了棺头,就这么让人一起埋了。”
南老丈听了之后,转过头来问杨恒,“道长,这是什么讲究?”
杨恒皱了眉头在脑子里转了转,终于是在脑子里找到了一条相关的线索。
“如果贫道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一种民间流传的秘术,叫做“劈棺追凶”,如果是有人冤死又找不到凶手,那么法师就可以行此术,召唤死去的亡灵重回阳间报仇血恨。”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的办法?”
“这个办法可不简单,在行此法术之前,法师就要连续几天的做法,而且法师行了这法术,也会遭受反噬,最后一定会缠绵病榻。”
杨恒解释到这里,又问那个仆人,“那窦姓女子的父亲现在怎么样?”
“听说是思女心切,连续病了好长时间了。”
杨恒听完之后更加有把握了,他转过头来对南老丈说道:“那窦姓女子,虽然好像是普通农家出生,但是他的父亲一定有什么秘密。”
南老丈也是执掌南家这么多年,对于这些鬼魅伎俩也是非常的了解。
在杨恒一提醒,他已经想清楚了,这应该是窦姓女子的父亲暗暗施了法术,这才让窦姓女子能够回魂阳间报仇雪恨。
“那道长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用不用我花钱向衙门里打点,将这个老头抓起来。”
杨恒摇摇头然后说道:“没有真凭实据,咱们怎么和衙门里的人说?”
其实杨恒还有几句话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南三复活着的时候,做的事情太过恶劣,已经在衙门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现在衙门恐怕不会再帮南家了。
“那道长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
“找到那个窦姓女埋尸的地方,我去那里施法,我就不信那个鬼魂不出来。”
“好,就这么办。”南老丈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两眼放着凶光,看来是只要能给儿子报仇,已经不再惧怕鬼魂了。
“你赶快派人再去窦家庄给我仔细的寻找,一定要把那个小贱人的埋尸地方,给我找出来。”窦老丈转过身来,对旁边站着的那个仆人恶狠狠的说道。
那仆人看着他满脸的都是杀气,吓的是答应一声,便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道长在稍住几天,应该是很快就有消息,等到找到那个小贱人的埋尸处,我从道长一起去。”
杨恒看着这老丈好像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只能是摇摇头,然后离开了客厅回去休息去了。
要说南家确实是有钱财,这银子一撒出去,几个月以前给窦姓女子抬棺和主持丧事的那些人就全部被找到,然后这些人就看在银子的面上,一个个出卖了窦家父女。
窦老丈得了消息,立刻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杨恒所居住的小院。
“道长,已经打听清楚了。”
杨恒看着南老丈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气还没有喘匀,就高声的喊道。
“老丈,莫非是那窦姓女子的埋尸地打听清楚了?”
“正是,那女子就埋在村外乱坟岗的第五排十二处。”
“好,既然是如此,咱们明天就起身。”
“道长,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杨恒想了一想,自己现在身上带着两件宝物,还有飞尸护身,应该那个鬼物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了。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些辟邪的东西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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