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开道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现在明白对吕倾叶是冤枉了吧?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看望她,听说她怀了孩子,我是怎样的激动心情,却因此断了我的腿,差点丢了命。梁如水,我应当感谢你的相救,还是别的想法?我不明白。我不欠曾老师的,是他自己女人看出他的自尊和虚荣才请的我,我无法控制后来发生的事情,那时我年轻,血气方刚,没有哪个健康男人可以抵制真正的诱惑,否则,那还叫什么吸引力。”
梁如水冷笑道:“我能有现在的机会,也是因为当时吕倾叶看上我?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没有机会在学生时代就接触到如此前沿的课题?”
钱开道说:“当然不全是,吕倾叶的母亲要求我一定要将刚才的内容带进棺材,我当时就没有答应她,不是因为我想以后让吕倾叶知情,而是我对那一段的感情特别重视,我对袁桂枫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后来,我现在的老婆虽然各方面条件相当好,可我从来没有出现对袁桂枫的那种感觉。曾林眯离开后,我有一阵子天天想跑她的家里,可不管我如何软磨,她再也没有同意我亲近,我从她的眼神中也能读出渴望,她明显在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惩罚她自己。为了我,后来,她对自己都不再打扮,可她越是那样,我越是想补偿,想离轨,后来,直到吕倾叶大了,她不同意我再出现,我才只有作罢,与你们一样,将精力放在了科研和工作上。”
梁如水问道:“可是你这次离开,他们却是传言,你是与菜生泉争副校长没有得到而离开的,这也属实?吕倾叶不知道你与她之间的亲子关系?”
钱开道说:“我当然不会让吕倾知道这内情,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有过这样一段情感或行为经历,对她的伤害可就太大了。的确,菜生泉做研究生时就在创新性上比我差远了,后来,他因为业务能力比我弱,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我当初认为是不务正业,却让他修成了正果。小梁,你知道吗,我想做副校长,真的不全是因为自己,我如果做不了副校长,现在校内,业务上当家的全是菜生泉门下。上有所好,下必从之,我们好好的一个学术天堂,会被他带的乌烟瘴气。”
梁如水说:“可他对我的事业相当支持,不管哪一次,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找到他,他都是全力配合的,包括马上实验器材上山、我出国寻你们、解救你们。”
钱开道说:“我不想多说了,他对我,在你打断我腿的那一刻,他己经保有了优势,我离开后,他事实己经胜利了,我败了。对一个再也构不成对他威胁的人来说,他不需要再戒备,相反,如果他能做一些亡羊补牢的事情,还会让你梁如水这样的当事人认为他心胸开阔,以后,你的成果不会让他吃亏。”
梁如水问道:“你对左天顺的死因判断,有没有得到曾老师的确认?”钱开道说:“间接得到过,后来不久,他将我带到实验室,大概那时,他知道自己快消失了,将实验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注意事项告诉我了,其中就提到,如果保护管的材料不过关,可能会造成伤人的可能性。听到这里时,我当时盯了他一会眼睛,他也叹了一口气,告诉我,爱太深,责才会不考虑深浅,手段才会不择方式。”
梁如水说:“我以为的象牙塔,塔里为何也会有这些尘世才有的乱来?”
钱开道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曾老师是个六根不会清净的人,后来,他对吕倾叶是左天顺女儿的事情有些不太相信了,找过不止一个人打听袁桂枫的亲密接触者,因为我被保护的比较好,几个可疑的都神秘的失踪了,袁桂枫发现了其中的变故后,再也不敢参与或举办聚会了。”
钱开道冷笑了一会,自语道:象牙塔?象牙也是靠残忍得来的,哪里就是净土了。
梁如水问道:“我与曾老师在一起二十多年,我从来不怀疑他的人品,我也不想再去谈吕倾叶,她既然与你之间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她为何不与我解释?那个孩子难道会是我的?”
钱开道说:“她遗传了全部她母亲的基因,既然她认为自己己经不值得你的信任,就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你们的事情彼此心中还有对方,但因为个性的刚性,你们不可能能坚持太久。你不想提,我也没有精力关心,不然,如果引起了她的怀疑,我无法面对袁桂枫的托付。她要求我必须承诺,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她缺位,我必须是吕倾叶的支柱,哪怕替死。”
梁如水本想去问一下上次为何到他家那样,可一想到他们间是父女,他到了口的话停下了,梁如水问道:“马上我们的精力都在实验上,这里,掩人耳目的农场工作你认为交给曾林眯不合适?”
钱开道说:“小梁,你还是将我一个人放回到那个小岛上吧,我不适合与曾林眯呆在一起,我心虚。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停下追查哪个是他替身的努力,现有的粒子签定水平,他可以很快发现我是吕倾叶的父亲,以他的能力,我不久以后,可能一定还会消失,在他没有发现我之前,你放我一条生路。”
梁如水说:“那个小岛的条件我知道,如果你一个人出去,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少价值,你行动又不便,他们怎么会侍候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呢?你掌握的那些粒子理论,我了解,不管你多努力,多尽心,他们如果生产不出我现有的设备,还是会对你产生怀疑。到那时,没有家的袒护,你想死可能都难,如果吕倾叶真的有需要,你如何兑现对袁桂枫的承诺?”
梁如水一下想到自己可能快要做父亲了,心中一喜,可吕倾叶那冷若早霜的样子,又让他冷了下来。当晚,饭后,曾林眯与梁如水一起观察一会星星后,曾林眯突然问道:“你下午与钱开道在一起说了不少话,为的是实验设备进来?还是别的?他不会提到我吧?”
梁如水说:“我现在一心只想将粒子分解过程解码出来,钱开道告诉我,自从我们的论文发表后,沿着我们论文的方向,不少实验室正在复制我们的成果。因你曾老师的人体平衡技巧在其中发挥了作用,所以现在他们的单兵系统研制不出来。但,只要时间允许,大杀伤力的装置他们一定会造出来,我们必须赶在前面,不然,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基地后,我们随时可能被摧毁。”
曾林眯问道:“此次回去,到家看看没有?你现在有能力找到真相,可不要冤枉自己的女人,你知道吗?彼此信任是婚姻的基础,如果她发现你对他不相信,她不会告诉你实话。我虽然不想看到钱开道,但我观察了他,他对你没有那种负疚感,这一点很重要,说明他对你没有你想的那种愧疚,如果真相不是你看的表象,那你的夫人现在快生孩子了,你,就是为父不仁、不溺。”
梁如水才经历过下午的谈话,他不敢审视地看着自己的老师,钱开道的话他信,可钱开道不是那种通常有愧疚感的人,如果曾老师观察他,应当发现他对曾老师有愧。
发现梁如水有些漠漠,曾林眯说:“哪个人都会经历事情,遇到了,就想办法解决,千万不要学我,躲避,不是一个方法,我后悔了,可是己经迟暮。”
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于月荷及时出现,梁如水吃了一惊,他向左右看看后说:“这里的环境大家都不熟悉,晚上没有地方玩,你跑过来,张清山晚上找你找不到会怎么想?”
于月荷笑着说:“就你想得多,他会没得玩?这里收入高,为了消费方便,居然先开工资,有了钱,男人就有了玩,张清山去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喝酒赌钱了。”
轻搂着没有多少思想,更不愿意与男人玩心计的女人,梁如水感到一阵踏实。现在怀里的女人,想哭就出声,想笑就大朗,是透明的,多好。吕倾叶对他,只讲默契,从不强求,更不主动,如果再有机会,真的不想娶所谓的大家闺秀,好听,不好用。
于月荷说:“我等你好一会了,再去后边?你怎么想和那个老头子在一起,我看到你们谈的还比较热闹,我们山里人,天一黑,只想着睡觉。”梁如水掐她一下后说:“真不知道害羞,我可是你的姐夫,要是让张清秀知道,她可饶不了你。”
于月荷说:“与你共月夜一次就足够值她毒打一次了,如果她发现,我不会连累你,更不要你保护我,你可以当她面骂我勾引你,总之,只要方便你脱身就行,我不怕。”梁如水重吻着她的耳根,悄悄说:“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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