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心知大事不妙,她虽然只有二十岁,却早已不是黄花少女,周旋过几个男人的经历,锻造了她的机灵。
看眼前的情形,宝剑隔空舞动,必是李克定在施展能为,挥动宝剑,因为除此之外,再也不会有其他可能。
形势陡转,局面被李克定掌控着,路瑶心中一阵发虚,忙拿出演戏的本事,这是她在男人面前早早练就的,也曾经百试不爽。
就见路瑶陪着笑脸,媚眼如丝,对李克定说:“李少爷,您功夫高超,路瑶佩服的五体投地呢!真想以后能好好伺候您,跟您学些本领。”
李克定最反感女子献媚,路瑶没有想到,屡试不爽的伎俩,今天会起反作用。
因为她不懂李克定,如此表演,在李克定眼中,很像一个风尘女子,徒增厌恶之情。
“休得胡言乱语。”李克定一是出于反感,二是怕柳之思不悦,故而止住了路瑶,没让她继续讲下去。
路瑶的脑中响起一个声音,是李克定的声音,她虽然奇怪,却不敢不听,遂收起笑容,不再言语。
为探出实情,李克定想吓一吓路瑶,让她不敢撒谎,遂将凯旋剑在她眼前一阵乱抖,眼见就要刺中路瑶的脸庞,只唬得路瑶连连躲闪,花容失色。
正在她惊慌失措之际,李克定突然用意念和她交流道:“路瑶,你老实讲,来在此处,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面对揭开老底的质问,路瑶虽然慌乱,害怕,却不肯轻易就范。
几年的孟浪生活,磨炼了路瑶的厚脸皮,以及装傻充愣的本事,她假装害怕之极,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克定颇为不耐烦,路瑶毕竟是个女子,也不好过多难为,想想还是先解脱身上的镣铐为上,等意识回归身体,那时和路瑶周旋,更为方便。
想到这里,他将凯旋剑向下斩去。
凯旋剑乃神锋利器,削铁如泥,又有五行剑的功力加持,脚下的镣铐,哪里能够禁受,宝剑到处,应声而断。
双脚重获自由,李克定意念转动,凯旋剑又把手铐斩断了。
将意识回归身体之后,李克定伸手接住宝剑。
终于可以专心对于路瑶了,他把手一指,怒对路瑶道:“你别再装傻充愣,小心我在你的脸上画个王八。”
李克定说着话,将宝剑紧贴着路瑶的脸,来回滑动,剑尖只在皮肤上游动,李克定用剑的水平之高,已然登峰造极,否则的话,功力稍有不及,路瑶的脸上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路瑶最爱惜她那张粉嫩水滑的脸蛋儿,但觉一张俏脸,似乎正被宝剑切割,真怕李克定说得出,做得到,从此毁了容颜。
“李少爷,您听我讲。”路瑶的意志动摇了,开始说道,“我冤枉啊,今天要害你的人,其实是何三里,我是被他逼着,才不得不来。”
路瑶与何三里曾经商量害死典理,谋夺典家财产,李克定对此亲耳所闻,今日之举,明明是路瑶与何三里狼狈为奸,怎么能说何三里逼迫她呢?
李克定正要给路瑶点厉害尝尝,未及行动,柳之思给他递了个眼色,拦住了他。
因为李克定一味唱黑脸,疾言厉色的,柳之思怕效果不好,便软硬兼施,微笑道:“路瑶,你被猪油蒙了心,竟敢来谋害我们,听我良言相劝,别再挣扎,让李克定给你个痛快,胜似做个丑八怪的好。”
路瑶与何三里勾结的事情,已经败露,她毕竟是一介女流,胆识有限。听说要给她个痛快,吓得脸色煞白,急忙辩解道:“柳小姐,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今天谋害你们,这个真不能怪我。都是何三里,他给我出主意,说只要掌控了李少爷,就能够掌控典理,那时他叫典理去死,典理绝对活不下去。”
“你想得真美。”柳之思讽刺一句。
路瑶理亏,没再辩解,也知道不必辩解。
李克定又厉声问道:“典俊凡和两位夫人,早已中毒,毒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不是。我虽然想,但没来得及行动。”路瑶急忙否认,她一点也不傻,想害人却没有害人,和真的害了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李克定怕她撒谎抵赖,故作愤怒,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敢狡辩?你与何三里谋划夺取典家财产,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你既然不怕死,我就成全你。可喜的是,你细皮嫩肉,估计大家吃起来,一定清爽可口。”
他把宝剑在路瑶嫩白的脖颈上一蹭,路瑶仿佛看到自己血流如注,看到她的身体被人切成一片一片,看到人们在喝她的人肉汤,吓得额头沁出了冷汗,求饶道:“少爷,饶命,我说,我都说。”
柳之思又唱起了红脸,一边安慰一边提醒她:“你快讲吧,李少爷的脾气可不好。你别忘了,元星子是怎么死的,不就是他一怒斩杀的嘛。”
望着怒气冲冲的李克定,路瑶岂能不怕,颤声说道,“都怪何三里,是他挑唆我,让我下毒加害典家众人。而且,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典家三姨太和二姨太,狼狈为奸,要置我于死地,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才做出了下毒的糊涂事儿。”
路瑶终于承认了下毒,柳之思又问道:“这么说来,毒药是何三里给你的?”
“是的。”路瑶应道。
“到底是什么毒药,你知道吗?”
路瑶摇头说:“我不知道,何三里告诉我,这毒没有解药,不论谁吃了,不出一个月,必死无疑。”
“看来你跟何三里早有勾搭,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给典俊凡做四姨太?”
路瑶忙纠正说:“柳小姐,我认识何三里,只是近些天的事情。那天我去外面见一位朋友,恰巧遇到了何三里,他便开始想方设法接近于我。事情就是这样,不是我要蓄意害典家的人,实在是三姨太和二姨太要害我在先。”
柳之思心细如发,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当即追问:“你少说废话,快告诉我,你那次遇到何三里,出去见的是什么朋友?”
“这?”路瑶略有迟疑,李克定抬手一剑,将路瑶一绺长发贴着头皮削了下来。
“我说,我说。”路瑶头皮发凉,再也不敢隐瞒,“那位朋友和你们一样,在上大学,名叫陈子龙,是汇文大学的学生。”
李克定怒道:“你和陈子龙好过,我早就知道,但没想到的是,你做了典家四姨太,却和他还有来往。”
路瑶纳闷,李克定怎么对她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解释:“李少爷,我和陈子龙的事情,都是三年前了。后来也算不得有来往,那次他约我出去,就是介绍何三里给我认识。”
“好吧,我相信你。”李克定的语气也缓和下来,他想起元星子和无天道士的关系,便又问路瑶,“你老实讲,元星子被无天道士派来,加害典俊凡,无天道士这么做,目的何在?”
元星子已经死去,路瑶再无顾忌,不怕他来报复,将所知道的,尽数讲了出来。
“我听元星子讲,十几年前,有一桩抢劫案,典俊凡知道些底细,所以无天道长才要置他于死地。至于无天道长为何如此,元星子却没有对我讲,我对元星子,要的是能够与他合作,其他闲事,我不想管,也就没有多问。”
无天道士杀害典俊凡,到底是在替谁隐瞒呢?看来从路瑶这里,暂时得不到突破。
柳之思迅速做出决定,要把何三里先控制起来,再慢慢审问,便问路瑶:“你告诉我,何三里眼下在哪儿?”
路瑶急于摆脱目前的困境,想支走他们,赶紧回答:“你们要找何三里,很容易的,他就在东条仓生以前住的房间。”
“这狗贼,好生狡猾,竟躲到那里去了。”李克定讲着话,将宝剑在路瑶脖子上紧了紧,又说道,“你要想活命的话,就让外面的人把门打开,我可以饶你不死。”
是非之地不久处,路瑶早就想离开这里,连忙说道:“没问题,我让他们开门。”
她站起身来,到在门边,李克定和柳之思遂躲在一侧,听路瑶喊道:“开门。”
外面的人从小窗中向里看了看,正对上路瑶的一张面庞。
路瑶不耐烦地叫道:“快开门,瞎看什么,小心瞎了你的狗眼。”
“这就开,这就开。”那人笑容可掬,连连答应着,将门打开。
路瑶尚未走出房门,李克定的宝剑已经探出门框,把那看守用剑逼住了。
那看守还想挣扎,却被李克定一掌击在他的后脖颈上,那看守顿觉天旋地转,昏死过去。
李克定揽过柳之思,命令路瑶说:“你走前面,带我们去找何三里,以前的事情,我不再跟你计较。”
路瑶只得在前面带路,李克定携着柳之思走出房门。
有路瑶引路,很快就寻到了东条仓生的房间,房门关着,里面有饮酒谈笑之声。
李克定示意路瑶上前敲门,路瑶不敢不从,用手轻轻扣门,嘴里亲密的喊着:“何三哥,开门。”
随即传出笑声,是何三里,“瑶瑶啊,你回来了。”
门刚刚被打开,李克定一个箭步,抢先而入,用剑架在何三里的脖颈之上。
他扫视房内,就见船舱靠外的一侧,摆着一张红木八仙桌。
一名道士的鬼影临窗而坐,由章大鱼做陪,正自洋洋得意,把酒临风。
他大吃一惊,这鬼影不是别个,正是从理想国反出来的无天道士。上次在卢努卓那里,无天道士抢劫阴阳宝盒,被李克定击败,远远遁去,怎么到了这里?什么时候到的?
真是一只鬼魅,来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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