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送走元星子,开始安排明天的事情,“刘管家,你备好五辆马车,明日带上二爷,夫人和三姨太去盐荒村。”又嘱托四姨太:“四妹妹,明日咸湖出行,我要亲自去伺候二爷和夫人,家中一应事务,就由四妹妹多费心了。”
四姨太巴不得如此,等你们都走了,典家的事情,便得由我来做主。她心花怒放,嘴上却说:“二姐姐,让我和姐姐一同去吧,二爷他们病体沉重,我若不去伺候,哪里能够放心。”
四姨太一副不忍分离之状,二姨太看了,顺坡下驴,说道:“妹妹念着二爷他们,你若不前往,必然难以安心,姐姐能够理解,可是家中不能无人。。。”二姨太思考一番,这才又说,“也好!就由四妹妹前去,我留下来。二爷有四妹妹照顾,我就放心了。”
四姨太本是一句做表面文章的话,说给二姨太和众人听的,不想弄巧成拙,二姨太竟然答应下来。如今倒好,二姨太独自留下,让四姨太前去照应,悔得四姨太肠子都青了,暗恨自己不该假装贤惠。可是面对众人,她必须把贤惠假装到底,“姐姐放心吧,我一定伺候好二爷他们。”
柳之思早看透了四姨太的做作,知道她本想留下,现在却不得不前往。如此一来,倘若真是四姨太包藏祸心,下毒谋害的众人,此举或许打乱了四姨太的原有计划,必然让她慌乱,露出些微马脚。
典理一片孝心,为照顾父母,也说道:“二姨娘,让我也去吧。”
“嗯!你自然要去。二爷和夫人病重,你若不去,于礼不合。”二姨太做为长辈,开始叮嘱典理,“你记住,凡事要多多留意,尤其对下人,一定要约束好。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就请教元星子。此行为的是尽早治好二爷、夫人和你三姨娘的病,大家平安归来,才是关键。万万不要因为年轻,意气用事,惹下什么是非。”
典理回道:“二姨娘放心,您的教诲,我铭记在心。”
二姨太又吩咐刘管家,多派几个丫鬟仆妇,一定要伺候周全。
对盐荒村,柳之思尚有印象。在理想国时,何九妹曾经讲过。当初抢劫唐淑的强盗,其中就有老何、花想开二人,都住在盐荒村。加之刘鸽儿讲过,典俊凡曾经去盐荒村,亲手杀死了老何一家。何况陆宪为了和白云观交易,很可能已经到在绿岛之上。
如今元星子让典家人从盐荒村出行,要去咸湖中的绿岛,定然有他的缘故。
盐荒村,还真是个诡异之地,我必须亲自去查访一下。
柳之思轻声对李克定道:“过会儿,大家散了之后,咱们去盐荒村。”
李克定明白柳之思的意图,因为他也隐隐觉得,那里藏有古怪。为了抓紧时间,李克定起身向二姨太和典理告辞。
典家事情杂多,上下纷乱,典理不便再留大家,于是送李克定和柳之思等六人出来。
到在街上,男女相伴,分成两两一处,风阅水送陆宛,古洛诚送克静回去。
剩下李克定和柳之思,二人悄悄闪在一旁,等四人远远离开后,才招手叫过一辆洋车。
拉洋车的师父三十出头,浑身腱子肉,因常年在外奔波,风吹日晒,皮肤黝黑。
那师傅将车停好,问道:“少爷,小姐,您二位要去哪儿?”
李克定说道:“去盐荒村。”
“盐荒村,那得出朝阳门,大概六里地。”洋车师傅说着话,请二人上车。
李克定先扶柳之思上车,二人坐好后,问师傅说:“瞧你这样子,是去过盐荒村的?”
师傅从脖子上拿起毛巾,重重地擦了一把脸,笑着说:“实不相瞒,我最近去过五次。”
盐荒村一个小地方,名不见经传,怎么会有人频繁前往,便问师傅:“城里的人,常去盐荒村吗?”
师傅抬起车把,一边说道:“盐荒村可是个好地方,自古产盐,时不时有生意人从城里过去。我最近拉活,有一位客官去盐荒村,就爱从典府附近出发。我今天等在这里,也是想碰碰运气,希望遇上那位客官,不成想,把您二位贵人等来了,真是我的福分。”
李克定听这市井之人,颇会讲话,笑道:“那就辛苦师傅了。”
“不辛苦,不辛苦。”洋车师傅回应两声,随即喊道:“您二位坐稳了,咱们走着!”
洋车载着二人前行,那师傅正是有力气的年纪。他一路跑将起来,豹子也似,稳稳当当,带着二人在街上穿行而过。
很快,车子出了城,直往东来,又过一时,到在盐荒村外。
李克定来过此处,他不想坐洋车进村,以免惹人关注,便说道:“师傅,停车吧。”
师傅放慢脚步,缓缓停了车。李克定扶着柳之思下地,顺手摸出一块大洋,扔给那师傅,还说道:“不用找了”。
师傅接过大洋,在手中略微掂了掂,笑呵呵说道:“六里的路,少爷真是大方,谢谢您。”
李克定摆了摆手,并不当一回事儿,问那师傅:“你刚刚讲过,有个人经常坐你车来这里,他姓甚名谁,你可认识?”
“我不认识,不认识,少爷,我们都是粗人,只管拉脚,客人的姓名从不敢问。”师傅用毛巾擦把汗,拿过水壶,一边喝了几口,又说,“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客官的底细,我们从不打听,也不对外人讲,还请少爷体谅。”
既然他不讲,也不必询问。
那师傅把车子停在一旁,顾自饮水,看那样子,不想离开,柳之思问他:“师傅,你还要等客人吗?”
那师傅笑道:“小姐真是聪慧,这也瞧出来了。我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所以想在这儿等一等,能遇到回城的人,就算赚了。”
天色已近黄昏,柳之思对李克定嘀咕了两句,李克定便对那师傅说:“看你不容易,我今天给你一笔外财,你告诉我,你在典家附近等的客官,到底是谁,我便赏你十块大洋,够你多日的辛苦了,怎么样?”
说着话,李克定果真摸出十块大洋来,在手中掂着。
那师傅收入有限,看得心馋不已,正自犹豫,李克定将大洋递给他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泄露。”
钱到手边,诱惑无穷,师傅如何能够抵御,犹豫着伸出手去,还是接过了大洋。
李克定也不鄙夷他,见钱眼开嘛,人之常情。
师傅拿了钱,就得从实讲,他对李克定说:“我看少爷是个好人,您可一定替我保密,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讲给您的。那从典家附近上车,到此处的人,名叫章大鱼。”
章大鱼!李克定听闻是他,一阵恼怒袭上心来。他暗恨章大鱼祸害春蚕,又倒卖何九妹给神道会,简直就是个祸害。
他问道:“章大鱼到这边来,所为何事,你知道吗?”
那师傅回答说:“我略知一二,听闻盐荒村中有两个女子,豆蔻年华,却都落了个无依无靠。章大鱼光棍一条,最爱沾花惹草,就时常过来,不断撩拨。其中有一个,名字叫做何九妹,听闻被章大鱼玩弄后,卖了出去。眼下还剩一个姑娘,名叫花想容,章大鱼正打着她的主意,应该不出几日,就会被他得手。”
章大鱼着实可恶,幸好我们今天来了,还能打探花想容的哥哥抢劫一事,若稍迟一步,花想容被章大鱼拐走,再要寻找,可就难了。
李克定向洋车师傅道谢后,二人迤逦而行,进入盐荒村。
正是黄昏时分,几缕炊烟袅袅生起;街上不时传出女子之音,呼唤嘻戏的孩子,赶快回家吃饭;也有人肩扛锄头,从田间而回,嘴里哼着小曲,边走边摇头;还有牵牛的少年,随着牛的脚步,吹着欢快的口哨,慢慢走着。
柳之思笑道:“克定,你看这里,烟火气很是浓厚,乡野田园,别有一番乐趣。”
李克定提议道:“你要是喜欢,我就在这里租个房子,咱俩以后常来住呗。”
“你又胡说。”柳之思嗔怪他,“我才不来呢!以后你不许再乱想。”
“不来也行,但是,你总得允许我想想吧,想又不违法。”李克定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醉酒之时,在梦里和柳之思做夫妻的事情,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喜悦而甜蜜。
柳之思看他的表情,就已经明白,羞得面上一红,转过头去说:“不理你了。”
李克定伸出胳膊,将她揽将过来,轻声问道:“咱们是夫妻,你何不害羞呢?”
柳之思记起他讲的梦来,挣开他的怀抱说:“你还问,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李克定被她挣开怀抱,是怕村里人笑话,也不再抱她,只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想我媳妇儿,天经地义,怎么是厚脸皮了?”
他叫柳之思为自己媳妇儿,柳之思面上佯怒,心中甜甜的,不再讲话,顾自走着。
二人很快到在盐荒村的中心,李克定开始向人打探,花想容的住处在哪里。
有人给他指路,不过五七分钟的时间,二人到在一处小院儿门前。
院子不大,门虽然关着,但院墙不高,也就齐肩,从墙头上方,一眼望去,就能看清院子里的一切,虽然简陋,倒也收拾的齐整。
李克定上前敲门,过了片刻,房中出来一位姑娘,十七八的年纪,穿一身粗布衣衫,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乡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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