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层层递进,逐步往周寒的身上问来,它怕的就是露出马脚,那人岂能想到陆局长还会有假的,根本不疑有它,回答道:“风阅水这才杀害的,乃是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名叫周寒,才九岁的一个女孩子。”
“是吗?”白狐故做惊讶的问道,浑似全然不知一般。
那人为了邀功,压低声音说:“陆局长,我听说了,周寒好像被是奸杀的,一个女孩子,还不满十岁,就这样死于非命了,真是好生可怜。”
“嗯,我知道了。”白狐赞许的看了一眼那人,似是对他主动提供情报的认可。
那人得到些微鼓励,神情更加兴奋,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可掬起来。
白狐暗笑那人肉眼凡胎,不识真佛,因又问他:“那女孩子周寒的尸体,停放在了哪里,你可知道?”
那人以为陆宗问的是,女孩子的尸体是已经处理了,还是停在检验科,便回答说:“陆局长,她的尸体还在检验科,我看一时半会儿处理不了,因为还没有验尸。”既然尸体还在,没有被处理掉,一切都好办了。
其实白狐不懂警局的规矩,案子还没破,尸体是不会轻易处理掉的。白狐摆出一副官架子,打着官腔,命令那人说:“这个案子事关重大,死的又是一个儿童,必须要引起咱们的警惕嘛。你这就带我去检验科看看,我要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副局长的吩咐,那人岂能不遵,他在头前带路,领着白狐变的陆宗,往验尸科而来。
到在验尸科外面,值守的人看见了陆宗,没有一个敢阻拦的,却都忙着向陆总敬礼。
陆总不愿理会值守的人,就要直接进入。
跟随陆总的那人,因不知周寒的尸体,具体停在了何处,便问了值守的人一句:“昨天带来的福利院的女尸,名叫周寒的,停在了哪里?”
值守的人忙回答道:“哦,那个女孩子啊,停在了检验三室。”
那人开始狐假虎威起来,吩咐道:“你去叫人打开检验三室的门,陆局长要去亲自探查。”
值守的人慌忙去通知检验科长,检验科长听闻副局长到了,因为平时陆宗官威十足,见了就让人有些发憷,忙迎了出来,一看到白狐,便认作了陆宗,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陆局长,欢迎你大驾光临。”
“是吗?恐怕我要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不会反感吧?”白狐故意反问。
检验科长忙说:“哪里,哪里。我这里想欢迎您,还欢迎不到呢。今天您能过来,让我们检验科蓬荜生辉,您里面请,先到我办公室去,我要亲自为您沏茶。”
在检验科长的礼让之下,白狐开始往里走着,一边说道:“香茶我看就免了吧,你先带我去检验三室看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理,可不能多耽搁。”
检验科长识趣的很,看陆宗一脸严肃,也就不再废话,引着来在了检验三室。
到在门外,有人开了门,检验科长做了一个手势,请白狐进入。
白狐往里一看,一具未成年人的尸身直挺挺躺在面前。
因为天气炎热,检验室中放着冰块,床上也铺着冰块,尸体是放置在冰块之上的。
白狐来在近前,它早已闻清了周寒的味道。
检验科长亲自见覆盖尸体的白单子掀开,白狐看了看周寒,胸前一个巨大的伤口,那是利剑所伤。
白狐又检查了其它地方,仔细闻过了她身上的味道,已经辨别出,果然有男子的体液在其内,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奸杀。
“好了。”白狐心里有了底,命令一声,“盖上吧。”
检查科长将尸体盖好,请示白狐说:“陆局长,您还有什么指示?”
白狐仍然一本正经,表现的有些惋惜,说道:“哎,可怜啊,她还是个孩子。”
“谁说不是呢?”检验科长马上义愤填膺起来,“可恶的凶手,对一个孩子先奸后杀,实在罪大恶极。”
白狐装模作样地问道:“你们通过检验之后,能够确定凶手是谁吗?”
“这个我们保证不了。”检验科长说道,“陆局长,一会儿,法医就会来做检查,等有了结果,我们第一时间报告给您。”
“错了。”白狐纠正检查科长说,“怎么能第一时间报告给我呢,要报告给戴局长嘛,再说这件案子是他主抓的,我不过是出于好奇,想了解一下,绝不是参与此案的。”
“陆局长,您教训的极是。”检查科长忙改口说,“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汇报戴局长,同时也汇报给您的。”
“好了,有了结果也不用报我。”白狐急于脱身,找了个理由说,“我还有事情,你们都去忙吧,我先去一下厕所。”
这话一出口,没人再敢跟着,白狐一个人出来后,趁着四下无人,将身形缩小,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警局。
白狐依着柳之思的安排,探查完周寒之事,便来寻找陈子龙,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已经有些日子不见陈子龙了,但白狐知道,它化身为明月珠,在逍遥茶舍的文功苑做了头牌,引得达官贵人纷纷慕名寻欢,为古家赚了丰厚的银子。陈子龙做为把它领入逍遥茶舍的引荐人,肯定从中没少分取好处。
听闻陈子龙置办了一座小院儿,还买了一个小妾,就是春蚕,原来李克定的通房丫鬟,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是个聪明事故之人。做为一个小地主的儿子,陈子龙能混到如今的样子,也算是风生水起了。
白狐一路想着这些事情,很快就到在了陈子龙的家门口。
它计议已定,先进入探查一番。
陈子龙的这座院子,共是两进,格局方方正正。后院之中,种了两株桃树,枝繁叶茂,树上的桃子已经半红,很是惹人垂涎。
陈子龙正于房中饮茶,在春蚕的悉心伺候之下,很有一副少爷的派头。
但见他穿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头梳得一丝不苟,身上还洒了点香水。白狐便猜到,陈子龙这是要见哪个女子,故而做了精心打扮。
春蚕又给陈子龙斟满一杯茶,双手捧给陈子龙,问道:“少爷,古家大小姐也该到了吧,午饭是在家里用,还是在外面饭店定一个位置呢?”
古家大小姐,想必是古鉴荫的女儿古洛真了,白狐对此早有耳闻,想不到古洛真一个大家闺秀,会来拜访陈子龙,看来有好戏。
只见陈子龙不慌不忙地接过茶盏,呷了一口,以主人的身份,吩咐春蚕道:“午饭嘛,就在家里用吧。不管古小姐是否留下,你尽管去准备好,就让外面的人,到饭店里点上几个菜过来,记住了,菜要清淡一些,古小姐不喜欢油腻。另外,给我备一壶好酒。”
“春蚕明白。”她说完话,转身出了房间,去外面安排了。
做为奴婢,春蚕自幼接受训练,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都一清二楚。
对于春蚕的称职,陈子龙甚是满意。
白狐看的不忿,暗自骂了一句,陈子龙这个好色之徒,也开始使奴唤婢起来了,看我今天怎么戏弄你一番才好。它冒出一个坏主意,不由在心里偷笑着。
春蚕出去之后,从外面带上了房门,房内就剩陈子龙一人了。
所谓君子慎独,小人肆无忌惮。
陈子龙本就是一个小人,在与春蚕等女子一起的时候,就爱放肆无度,现在乃无人之时,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听他先是得意忘形地笑了一声,而后自信地说:“古洛真,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别管我不客气。什么古家大小姐,陆家大少奶奶,嘿嘿,都要让你成为我的棋子,我的奴隶,为我所用。”
白狐不知陈子龙因何讲出这样的话,怎么就一定能让古洛真乖乖听他的,哼!这个陈子龙,真是忘乎所以了,我非坏了你的好事,吓一吓你不可。
陈子龙不知白狐在暗中窥视,顾自喝着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进入了西边的房间。
白狐跟着走了进去,但见里面是一间画室,墙上挂着各种油画和水墨画。
陈子龙善于绘画,白狐记忆深刻。当初它变作岳如恒,和陈子龙玩乐几日,陈子龙就曾经给它做过一副‘美人图’,画的栩栩如生,倒是有些造诣。
在画室的中间,有一张画板,上面是一幅刚完成的人体素描。白狐看那画中之人,却是吓了一跳,因为那分明就是刚刚被杀死的福利院孤儿周寒。
陈子龙和周寒也有来往?白狐惊惧的看着陈子龙,想不到此人这么复杂,难关小姐让我来探查他。
陈子龙望着周寒的人体画儿,嘿嘿冷笑了几声,伸手将画像取下,放在了一个柜子中。又从里面拿出另一幅人体画儿来。
白狐看画中乃一女子,神似秋水,婉转清扬,也不知是谁家女儿,生得如此气质容貌,却给陈子龙做了模特儿。
只要一沾上陈子龙,这女子准也没有什么好事?哎!真是可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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