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被带走后,二姨太起身施礼,对陆宗谢道:“陆局长,今天的事情,真是有劳了。”
陆宗笑道:“二夫人,何必客气。典俊凡先生在生前,也是我的朋友。再说了,查案办差,本就是我们的责任。”
李克定早知二姨太与陆不危有染,她和四姨太路瑶一样,抱着害死典家众人之心。只是路瑶在咸湖那个特殊的环境之下,很快暴露了行踪,二姨太却一直在典家主事,狐狸尾巴没有露出来而已。
当初二姨太打着驱邪的幌子,请来元星子为典家人治病,听从元星子的主意,出船前往咸湖,明显就是要除掉典俊凡夫妻。可惜元星子已经死去,灵魂也失去了记忆,现在与一具僵尸无异,只做了厉鬼军的一员。否则,元星子若能讲出些许实情,或者二姨太的罪证就可以坐实。
李克定暂时没有二姨太犯罪的证据,正不知该如何揭露二姨太,就听二姨太又对陆宗讲道:“陆局长,你今天来了典家,就请多做些停留,我还需请您来做个见证。”
陆宗痛快答应道:“哦,二夫人有何吩咐,我一定照办。”
“不敢。”二姨太急忙说,“陆局长,您请看这个。”
她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打开后,交给了陆宗。
陆宗接过去,看上面工整的一笔隶属,写的是一份遗嘱,他看过之后,交还给二姨太,说道:“既然有典二爷的遗嘱,那典家的事情,就遵照遗嘱办理吧。等一会儿,我请人过来给这份遗嘱做个公证。”
二姨太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喜悦,只是典家刚刚大丧,她不好表现出来,强忍着说道:“多谢陆局长。”
柳之思已经看出二姨太和陆宗在演双簧,她拿出这份遗嘱,是想压制典理。可遗嘱的真假,显然需要推敲,她在一旁问道:“二夫人,不知你拿的是一份什么遗嘱,可否给大家瞧瞧?”
“当然可以了。”二姨太已经将遗嘱给陆宗看过,当着众人,她也不怕有人毁坏,便对典理说,“大少爷,你把遗嘱交给柳小姐,让她也做个见证。”
二姨太这是故意给典理机会,让他亲眼看看遗嘱。
典理对此自然关心,接过遗嘱,仔细观瞧,见上面写的是:‘我自知被奸人所害,命不久矣,特立下此遗嘱,典家人务必遵守照办。二姨太端庄贤淑,持家日久,我死以后,典家上下,所有家务,仍由二姨太管理。两个女儿,都未成年,均由二姨太照顾,直至成年出嫁。我儿典理,已经成人,男儿当自强,务必尽早自立。家中女眷颇多,典理不宜再留于典家,二姨太可依我嘱托,给予他五千亩土地,嘱其另立门户。典家家业,唯有二姨太执掌,才能长盛不衰,典家人尊我遗嘱,只要二姨太一日不另嫁他人,典家其余家业,便属二姨太。唯有如此,才能照顾好我两个未成年女儿,才能使上下和睦,家业昌盛。遗嘱人:典俊凡。中华民国五年五月二十五日。’
这份遗嘱讲的很明确,典俊凡死后,给典理五千亩土地,分家另过,其余的家产全部归入二姨太名下,只要她不改嫁,就永远归属于她,典家的两位小姐,也由她抚养长大。
典理又把遗嘱交给柳之思和李克定,大家都看了一遍。只是遗嘱上的字体是隶书,柳之思认不出是否典俊凡的笔迹,看看典理,却见典理却笑道:“二姨娘,这份遗嘱,你是从何而来的?”
“当然是二爷交给我的了。”二姨太故做惊诧,又反问道,“大少爷,难道你怀疑我?”
“我岂敢怀疑二姨娘,只是这份遗嘱上的字迹,虽然象我父亲的,但仔细推敲,那笔锋,以及转折之处,却又不是。”
典理还要再讲下去,却被陆宗打断了,他先是伸手接过遗嘱,又说道:“典少爷,关于遗嘱的真假,警察局自会做出判断。可你要知道,令尊在病重之际,运笔和平日有所区别,也属于正常。这样吧,等警察局进行字迹比对,查证清楚,我再给典家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宗这是在给二姨太解围,二姨太忙又谢道:“还需麻烦陆局长,早日给我们一个公道。”
陆宗说道:“典家家大业大,不可一日无主。二夫人向来持家有方,我看还是先由二夫人继续掌管典家一应事务吧。等我们将典二爷的遗嘱调查清楚,那时再做安排,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刘管家在一旁说道:“陆局长英明,典家的事情,只有二夫人能够处理明白。典二爷在世的时候,也都是二夫人当家,请陆局长放心,我们都愿意听从二夫人的。”
“那就好,这段时间,希望典家能平安度过,谁也不要惹是生非。”陆宗看了典理一眼,他实在告诫典理,而后揣好遗嘱,果断的抱拳道,“陆某告辞了。”
二姨太见他要走,宛转起身,向外送去。
“二夫人,请留步吧。”
“恕不远送了。”
陆宗到在门口,领着剩下的几个警察,扬长而去。
典家的事情,还是二姨太在安排一切,典理只得暂时隐忍。
李克定和柳之思安慰典理几句,叫他不要惹出是非,静观其变为妙。
典理也知道,此时唯有以静制动,方为上策,遂答应着二人。
李柳这才和典理告辞,回到柳家。
次日下午,柳之思来找李克定,正和克定、克静兄妹商量事情,就有典理来寻李克静。
柳之思忽而心中一凛,觉得典理很有心机,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因为典俊凡并未死在咸湖,而是不知了去向,他这金蝉脱壳之计,典理应该知道内情。
他父子二人合演了一出大戏,不仅典俊凡躲过一劫,还让四姨太和二姨太开始暴露。这一招骗过了古家、骗过了典家的二姨太和四姨太,而典理却一直在所有人面前,演得跟真的一样,二姨太和四姨太至今对他也没有生起疑心。
如此演技,必是城府极深之人才能做到,如今典理却在追求李克静,但李克静乃天真烂漫的少女,万一典理包藏祸心,李克静极容易上了他的当。
因怕李克定为妹妹担忧,柳之思并未对他讲起此事,只独自在心里嘀咕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需怎么让克静防范典理一些为好。’
柳之思抱了这个想法,等典理进入厅中,四人一会面,柳之思便有意试探,笑对典理说:“你可真有本事,在典家、在咸湖、在绿岛之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却总能毫发无伤,自我保全,也着实了得。”
“哪里,哪里。可能是上天保佑。”典理瞟着李克静,一边又说,貌似憨厚的一笑,“我是傻人有傻福,或者是吉人自有天相。”
典理的话是说给克静的,克静没有思考那么多,开始揶揄典理说:“什么吉人天相?你们家都这样了,还在自我炫耀,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典了吧?”
柳之思不想听二人打情骂俏,没等典理回答,便插了一句,“典理,现在你家中焦头烂额的,怎么还有心思来找克静?”
“之思,我知道你在怪我。”典理解释说,“可是,人总要往前看吧,毕竟我父母已经离世,我不能一味沉浸在伤痛之中,那也不是他们所希望的。”
李克定却附和着柳之思,说道:“典理,虽然三年之丧的旧礼,咱们不必死守,但是父母之丧,总不能等闲视之。”
“是我错了。”典理急忙认错,貌似悲戚的说道,“我今天来找克静,只是想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她。既然你们都在,想必她也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必来陪我。”克静懂事的说道。
“那我先告辞了。”典理说完,抱拳而退。
克静对典理有关心之状,柳之思遂更加放心不下,把咸湖中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讲给了克静,又提示她说:“典俊凡夫妻应该还活在世上,起码典俊凡一定健在,其中的内情,典理必然知晓,只是他一直隐瞒,没有对我们讲起而已。”
李克静本来不太关心这些俗事,她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人,典理知识渊博,懂得体贴,对她而言,堪称较为谈得来的朋友,加之异性相吸,好感是有一些的,但绝算不得知己,更未曾把他当做情侣。柳之思的提示,聪明的克静当即明白了,典理心机颇深,他处在险境之中,是因为自保,不得不如此,还是本来就包藏着祸心,目前看来,尚不能断定。
“之思,你是怕我会被典理欺骗吧,这个你放心,我会防范的。”
克静既如此讲,必能做得到,李克定和柳之思也就不再多言,只向她问起陆宛最近的消息。
克静讲道:“陆宛不在北京,只因陆家老夫人病重,陆不危、殷皎皎和陆宛全都回河间去了。看来,陆老夫人已经时日无多。
“哦,陆宛走了也好。”李克定随口说着。
他心里想的是,陆宛回了河间,就可以躲开陈子龙,免得对她不利。
只是陆不危也离开了北京,要调查陆不危当年抢劫姨母唐淑之事,还需回河间后才能进行,未免心里着急。
他看了看柳之思,问道:“陆不危现下不在北京,咱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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