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昨天听克静讲完柳之思和李克定的事情,她是过来人,深知相爱之人,一旦错过,将终生遗恨的道理,便想着找柳之思聊一聊心里的话,否则这么好的姑娘,失去就太可惜了。
她又说道:“之思,我有句话想告诉你,就是克定和陆家的婚约,虽然目前还存在,但你不必放到心上。陆家很多事情,我看就要自己爆发出来,到时候,李家和陆家的婚约,就算没解除掉,也不会有人再坚持履行这份约定。”
陆宛的母亲,乃保定府的殷皎皎,她的事情,陶氏全然知晓,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对唐贞讲。陶氏心中明镜一般,一旦陆家老夫人撒手西去,陆家的丑事就会像春天的草一般,不断冒出头来。
柳之思听完陶氏的话,虽然陆家到底存在什么隐患,她还不知道,但听陶氏非常把握,想来不会有差。
“二婶儿,我明白了。”
陶氏便又对她道:“之思,咱们娘俩个,今天说说心里话。你的容貌才华,都是独步天下的,我们家克定虽然也不错,但和你一比,真是太普通。如果将来,我给你们保媒,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陶氏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其实唐贞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在她们妯娌眼中,唯有幻清那样的美男子才能和柳之思般配,李克定却是不及。
“二婶儿,承蒙您能看得起我,我哪里会觉得委屈。”柳之思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没有再讲下去,也不必再讲下去。
陶氏放下心来,对柳之思说道:“好孩子,你不必多虑。我们李家和陆家退婚一事,我会支持大嫂的。反正啊,你的事情,我很上心。我也不瞒你,就是没有你出现,我也想劝大嫂不要和陆家结亲。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但我却清楚的很。何况你才貌双绝,我们李家真是有福气,也不知克定几世修来的福分。”
柳之思自然乐得陶氏支持她,道谢说:“哦,之思多谢二婶儿。”
陶氏又和她话了几句家长,最后叮嘱她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不管有什么事情,只管开口。毕竟你外祖父年纪大了,我和你二叔年轻些,也方便照应。”
柳之思答应后,陶氏告辞出来,不大一会儿,李克定又来找她。
此番会晤,李克定和柳之思心情大是不同,遂欢声笑语不断。
二人世界,谈天说地;两情相悦,甚感其乐无穷。
李克定十八岁了,第一次体会到爱情的伟大,那是让他感觉到时时与天地合一般的欢悦,觉得似有温暖阳光普照心田的惬意。
他在心底赞颂爱情的伟大,他感谢上苍,能将柳之思送到身边,也感谢柳之思,给了他一片深情,一片痴情。
人生的美好,无过于此吧。他不知道上天如何把他降生在了父母的怀抱,但他知道,他的生命和无尽而永恒的宇宙相比,渺小的似乎并不存在,因此他一直不懂,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李克定今天懂了,人生的意义,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在一起’,无论风霜还是雪雨,无论阳光还是黑暗,无论去天堂还是下地狱,只要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便处处都是光明。他深深的知道,柳之思便是他的太阳,是他力量的源泉,是他人生意义的所在。
只要往后的岁月,能有柳之思相伴,渺小的他,灵魂将不再孤单,即便受伤也不会黯然,不会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因为伤口对他来讲,已经不算什么。
从此,他和柳之思就是宇宙中的一双精灵,能共同体会宇宙幻化,尽享无上美妙,能共同体会人生无常,尽享无上幸福。
柳之思就是他的天地,他和柳之思的灵魂既然融为了一体,便是和天地一体。从此以后,那个孤单的他,将再也不会孤单,因为他与天地同在,与永恒同在了,哪里还有孤单。
这一夜,李克定睡得很是香甜,没有梦到寻找柳之思而不见,他的噩梦,在一年零三个月后,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下午,放学之后,李克定接上柳之思回到家中。
因为柳之思要搬回柳家去,月华已经把东西收拾利落。陶氏也将唐贞留下的衣服首饰,装了满满一大箱子,让李克定带上,送给柳之思。
克定和克静兄妹,也各自送了柳之思很多东西。克定送的主要是书籍和药材,克静送的主要是字画和陶瓷玉器,都分别装了一箱。
二人回到柳家,锦瑟开始指挥孙勿空等人往下搬运,一众人开始忙着收拾。
锦瑟得着机会,悄悄问柳之思说:“小姐,您这次去李家,怎么带回这么多东西,难道是李家下的聘礼吗?”
柳之思登时红了小脸儿,把脚一跺,轻声说道:“锦瑟姐姐,你说什么呢!”
锦瑟早明白柳之思的心意,现今李克定和柳之思神情亲密,大有情侣之状,已经知晓二人的关系定然和以前不同了。她自小陪伴柳之思长大,情感上,柳之思就是她的亲妹妹,能有个好归宿,是锦瑟的夙愿。
她微笑道:“小姐,瞧你脸都红了,锦瑟不问就是。”
柳之思心头温馨,暗道,你看出来便看出来吧,反正我也不想隐瞒你。
各类东西归置好后,柳之思问锦瑟道:“锦瑟姐姐,这些日子,老爷子的身体还好吧。”
锦瑟回道:“小姐放心就是,自从小姐去了李家,老爷子高兴的什么似的,精神比以前还好,身体康健,饮食也多了起来。等晚上老爷子回来时,小姐亲自看看就会知道,老爷子可是红光满面,气色绝佳,就像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柳之思明白外祖父的心,因为年纪渐长,总怕天年无多,来不及给她找个好的归宿。这次她住进李家,唐贞宠爱,外祖父见她和李家结亲有望,所以心情大好,身体也硬朗了起来。
不一会功夫,柳胤回来了。
老爷子和柳之思看向彼此,一老一少,气色都胜过了从前,各自欢喜。
李克定见过礼后,因他和柳之思祖孙多日不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告辞出来,说是明天一早,来接柳之思一起去上学。
柳胤让柳之思送他出来,柳之思便将他送到大门口,二人约好明早的时间,柳之思在李克定的注视下,转身返回。
李克定站在柳家门外,此番心情和以前截然不同,他知道,柳之思再也不会和他分开,以后的时光,就算夜再黑,都不会有噩梦存在。
没等李克定离开,却听到一阵儿踢踢踏踏脚步声传来,这声音,李克定很熟悉,他心中一喜,是华盖来了。
回头瞧去,果见华盖破衣烂衫的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人,那人生的瘦长身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有文雅之气。
李克定忙上前拱手说道:“克定叫过先生。”
华盖摆摆一双厚厚的大手,说道:“克定啊,你又来找柳之思了吗?”
“哦,我刚刚送她回家。”李克定回答道。
“嗯,看你的气色,柳之思待你不错。”华盖从腰间解下酒壶,用手摇了摇说,“老乞丐的酒壶空了,你给我灌一壶来。”
李克定一笑说道:“这个容易,咱们这就去吃个够。”
“好,老乞丐等你安排了。”华盖将酒壶又放回腰间。
李克定便问那青年:“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我叫风阅水,刚刚从美国回来。”那青年自我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风先生,我叫李克定。”李克定和他握手,“早就听人讲起过你,今天能够相见,是我李克定的荣幸。”
李克定听秦宙讲起过风阅水,所谓剑鬼山水,那个水,便是他,他是风国信先生的儿子,如今归国,当是好事。
风阅水也打量着李克定说道:“李先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你的事情,我已经多有耳闻,真是见面胜过了闻名。”
李克定自己觉得,什么事情都搅合了一番,只是没个主要目标,不过是给梅子和柳之思当个帮手而已,便说道:“嗨,我能有什么作为,真是惭愧的很。”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赶紧找酒去吧,老乞丐馋虫都上来了。”华盖在一旁催促着二人。
李克定一笑,“请两位跟我来。”
他把华盖和风阅水领进了‘河之洲大酒楼’,伙计认识李克定,领他们上了楼上雅间。
三人坐好,李克定先命伙计,赶紧上好酒来,菜而后再点。
伙计知趣,急忙抱了酒,启开酒坛,给三人斟好,华盖早已迫不及待,端起酒杯,便开始饮了起来,一边不住品咂着滋味。
李克定点好饭菜,很快上好,三人边一吃吃喝喝,一边闲话。
风阅水知识渊博,视野开阔,谈吐自是不凡,李克定听的佩服不已,暗自羡慕,心道还得出去看看世界为好,不似我坐井观天的人,一叶障目,难以见到森林。
李克定和他聊了一阵儿,问起他在哪里高就,风阅水说道:“我上个月在一家福利院谋了个工作,暂时在那里教孩子们学习英文。”
福利院?李克定想起柳之思正要排话剧,就是为了给福利院捐款,便说道,“风先生高就的福利院是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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