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这里是无相庵。”白狐在前领着路说。
无相庵离明仁大学起码有四十里地,梅子和李克定惊讶到不敢想象,四十里地,迈过虎头的嘴巴,瞬间就到,真搞不明白。李克定霎时觉得,他这么多年的物理课,简直都白上了。
梅子却没有表现出李克定一样的惊讶,她轻声说道:”这个隧道不知是谁设计的,华夏也有高人啊!“
李克定听梅子这话,华夏也有高人,心说难不成岛国有这样的人?
还没等他相询,北极白狐说道:“这个隧道是玄一设计的,他跟我讲过。”
李克定和梅子不由对玄一大师更加佩服。
“白狐,你带我们来无相庵干吗?”梅子问它。
“你别总是问这问那的,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就是想来嘛。”北极白狐带着二人,三转两转,来在一座小院儿前。
北极白狐抬脚便从墙上跃了进去,李克定抱紧梅子也随之跃入。
来在房前,北极白狐停住脚步,对二人说:“你们放心,这里的人看不到咱们,也听不到咱们,你们尽管讲,尽管笑。”
李克定和梅子交换眼神,各自纳闷,李克定首先问道:“这又是什么地方?”“这个院子虽然和无相庵隔着一道墙,但也属于无相庵,外人都不知道。”北极白狐说着话,已经跳到窗台上,大摇大摆的往里面瞧着。
李克定和梅子也跟上,来在窗前,房间没有窗帘,反正这里的人见不到他们,索性明目张胆地向里观看。
房间里面,一位尼姑和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亲热,梅子看的面色一红,好在李克定直望着里面,并没有注意她。
可惜的是,那尼姑虽然仰躺在床上,但脸却向里面歪着,见不到她的正面。但那男子生的健壮,浑似小牛犊子,不是东条仓介是谁?
“这个东条,竟然和尼姑厮混。”李克定恨恨的骂了一句。
他突然想起小泽五郎的话来,说是东条仓介和无相庵的住持圆嗔师太有染,难道那尼姑是圆嗔,便对梅子说:“你瞧里面那尼姑,可能就是岳擒豹原来的夫人,法号圆嗔,现在是无相庵的住持。”
梅子觉得羞涩,低垂臻首,没好意思接话,好在李克定也瞧着里面,没注意到梅子的表情。
北极白狐也骂道:“东条仓介是官员,平日装得正儿八经,开口闭口就是洁身自好,其实他最好色。”
李克定便问它:“白狐,你刚才机关中出来,怎么会认识东条仓介?”
北极白狐看着里面,不住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一副很眼馋的样子。它伸长脖子一边仔细观瞧,一边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22年前,因被北极白熊和白虎一路追杀,我逃到北京,不好躲藏。而我那时只能变大,不能变小,无奈之下,就化身尼姑,藏在无相庵中。我当时就住在这里,东条仓介常来寻欢,我多次接待他,当然认识了。”
“你接待过他?”李克定因为惊讶,嘴一秃噜,又问了不该问的话。
“对呀,接待过。”北极白狐和人类不一样,它对李克定的话,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很自豪的说,“我化身人形,可是最美的。那时候,东条仓介对我垂涎三尺,天天来找我。”
梅子和李克定眼神交流,各自在心里说,真不愧是狐狸精。
无相庵做为佛门清修之地,竟然藏有这种院落,李克定惊疑的问:“白狐,你没撒谎吧,无相庵为什么养这些尼姑?”
“谁跟你撒谎,又没半点好处。”北极白狐给二人解释,“无相庵远离闹市,香火不旺,光靠化缘,维持不下去。没钱怎么办,就得想办法嘛,所以才招选一些容貌姣好的尼姑,只为赚取银钱。我就是这么进的庵门,那时生活过得很好,每日逍遥快活,有肉吃,有酒喝。可惜好景不长,我被北极白熊给发现,再也过不下去。”
北极白狐一番言论,与李克定的日常见闻完全不同,他也糊涂了,难道这就是人与狐狸的差别?看着房间内的尼姑,不禁又想,还是人与狐狸根本没有差别?
里面东条仓介大动之后,已经停歇,躺在外侧,和尼姑说起话来:“我几天没见你,瞧你刚才的情形,早受不住了吧。”
尼姑笑道:“你就爱胡说,谁让你来了,不来才好呢!”
东条仓介似调侃,又似吃醋的说:“怎么,你不让我来,难道是想叫别人来?”
“好啦。”尼姑止住东条的调-笑,“东条,咱们别讲这些了,说说你的打算,你想怎么对付岳擒虎?”
对付岳擒虎,这可是好消息,李克定和梅子都愿意听到。
东条仓介笑道:“圆嗔,这个你放心就是,小-泽-东-风赢了岳如海100万,我每天都让东风去讨债。岳如海在管理岳家,你想岳家的银子,咱们近水楼台,还能少弄。依我看呐,岳家顶多再支撑一两个星期,就得全面落败。”
“你这张嘴,就是说的真好听。”尼姑好似不信东条仓介的话,“别以为我在庵中不出去,就什么都不知道。圣尊新收的弟子就是岳如海,你还去长春湖捧场。我看你们,还是想帮助岳家。”
“你不要误会,我们肯定不会帮助岳家。”东条仓介摸着圆嗔的光头说,“圣尊只想骗取岳家钱财,顺便扩充实力,怎么可能真心帮助岳家?何况岳家现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为千夫所指,众人发出的灵魂之气,就算法力再高强,也不能去抗衡。圣尊懂这个道理,它岂肯为了点钱财,就真的帮助岳家,从而拂逆众人,害自己的道行。”
圆嗔听后,冷笑一声,问道:“你平常总说圣尊法力无边,能抵百万之师,看来都是吹牛了?”
“不完全是吹牛,法力一事,你还是没有弄懂。”东条仓介笑道,“圣尊虽然法力高强,能屠灭万千肉体,但它也抵不住万千灵魂之力,这回能明白了吧。”
“大体能懂了。”圆嗔话语转为温柔,“所以万人之气,鬼神也惧怕,对吧。”
李克定听二人讲的万人之气,觉得有些受益。他五行剑上带的是天地之力,而人便是天地生灵之一,自然带有一份天地之力,只要发挥出来,威力必然非凡。
“对喽。”东条仓介听完尼姑的话,满意的点着他的大牛头,说道,“因此,岳家落难,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谁去做大傻瓜,真心帮岳家。不去落井下石,拆岳家的台,就算对岳家客气了。”
“这话有几分道理。”圆嗔不愧是无相庵的住处,是个有主见的人,听她问道,“岳家败落,不能从岳如海身上榨取油水,咱们的钱,以后从哪儿来,你有什么打算?”
“你放心吧,岳家房倒屋塌的时候,咱们再顺手牵最后一只羊。至于以后嘛,没了岳家,不是还有古家、陆家,让他们去斗,咱们总有机会。”东条仓介一番话,说得很骄傲,好像巧取豪夺别人的财富,也是天经地义。
“你老想着吃大户,不是我打击你,古家和陆家就那么容易斗吗?他们的背后都有高人。”圆嗔并非对东条仓介言听计从,看样子也是个厉害角色,听她对东条说,“咱们的人越来越多,你算算,每天多少花销。依我看,有个细水长流的进项才好,你怎么就不往这方面想想。”
“我倒有个办法,不过,还得你费心。”东条仓介笑笑,说道,“我这个办法,是双管齐下的。京城之中,有钱的人多如牛毛,而咱们的优势,就在于你这里有一群美貌尼姑。所以这个群体还得扩大,一方面直接赚取作乐的钱;另一方面,让尼姑们寻找岳如海那样的败家子,狠狠的大赚。”
“你这个主意出的好,不愧老谋深算,我看圣尊早晚也得被你算计了。”圆嗔夸奖东条。她已经满足,似要起身,嘴上说着,“东条,快穿衣服吧,我还有事情呢。”
“别急嘛。”东条仓介笑道,“几天都没见了,只一次怎么能行,咱们先躺会儿,等我再疼你。”
“老色鬼。”圆嗔娇笑着说,“等哪天,我非把你累死不可。”
“好啊,那就今天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累死我。”东条仓介的声音,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李克定也觉气血涌动,不敢再待下去,问白狐说:“咱们走吧。”
白狐还在恋恋不舍,嘴里说着:“这本来是我的住处,可惜被人占了。”
梅子便笑它说:“要不,你可以化身女子,再做一回尼姑,把这里抢回来。”
“不着急,我得先办两件事情。”白狐从窗台跳下,说着,“走吧。”
二人随着白狐出了院子,从虎头的嘴中走出来时,刚才的光明瞬时不见,呈现在眼前的,还是那间密室。
梅子纳闷,问道:“白狐,这里真是稀奇,为什么能通往无相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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