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放学后,依着柳之思的主意,先去典家,李克定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
虽然刘鸽告诉柳之思,当初抢劫唐淑的背后主谋就是典俊凡,但她依然带上礼物,和李克定、古洛诚、李克静、陆宛,五人结伴,要去典家探望。
风阅水依旧早早等在陆宛的教室之外,等陆宛出来时,又死皮赖脸的跟在陆宛身后,陆宛却还是不理他。
几人会齐,还未出校门,很自然的,各自就分成为三行:李克定和柳之思走在最前面,一边说笑着;古洛诚要讨好李克静,一直陪着她,走在中间;如此一来,只剩陆宛,独自走在最后。
风阅水看陆宛落了单,赶紧凑到她身畔。
陆宛还在恼他,嫌恶地看他一眼,加快脚步,要甩开他。
风阅水的脚步也随之加快,陆宛便慢下脚步,风阅水的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
气得陆宛停下脚步,风阅水也随之而停。
陆宛怒道:“风阅水,你老跟着我干嘛?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
风阅水也不生气,依旧笑容满面,“大路朝天,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路,怎么成了我跟着你。”
陆宛把脚一跺,说道:“那你走吧,我不走了。”
“我现在也不想走了。”风阅水用脚把一颗小石子踢到一边,没话找话地说,“最讨厌这种石子,无端端硌人的脚。”
陆宛明白他是在说陈子龙,就像硌脚的小石子,惹人讨厌。
她心下更加不快,既然你来找我,何必又指责陈子龙,如此不是指桑骂槐吗?既然你介意我曾经和陈子龙来往,耿耿于怀的话,又何必来找我?
陆宛想着这些,脸色阴沉,再次快步前行。
风阅水已然发觉失言,不由暗悔,真不该口无遮拦,造成无心之失。
他一边从后面追上,一边说道:“陆宛,刚才是我讲错了话,你别介意。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讨厌那个人而已。”
陆宛顾及面子,即便自己有错,也不能服软,便说道:“你讨厌谁,这是你的自由。但陈子龙以前是我的朋友,你讨厌他,就等于讨厌我,既然如此,就干脆不要理我,咱们大家落个清静。”
李克定离得二人不远,听陆宛过于敏感,也有些胡搅蛮缠,轻声问柳之思:“你看陆宛和风阅水,总这样下去的话,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帮帮风阅水吧。”
“你真想帮他?”柳之思笑道。
李克定对陆宛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但怕柳之思误会,急忙答道:“当然是真想了,你可不要误会。”
柳之思嗔怪道:“谁误会了,是你做贼心虚了吧。”
李克定说道,“我帮助风阅水,是真心实意的,怎么会心虚呢?”
“瞧你那副傻样儿。”柳之思微笑道,“好啦,我知道你要帮风阅水,快别多想了。”
“你老是欺负我。”李克定揽过柳之思,凑近她耳边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吧。”
柳之思的脸上浮出一丝坏笑,“其实办法很简单,只要让风阅水吃点苦头,没有不成的,可是你能忍心不?”
李克定不以为然的说:“嗨!风阅水也是男子汉,吃点苦头,肯定没问题,你说吧,该怎么做。”
柳之思轻声说:“你用那五道光圈将风阅水捆住,让他在陆宛面前下跪,请求原谅,陆宛出一口气,二人也就和好了。”
五行幻化的使用,李克定早已得心应手,出神入化,便笑道:“这个不难,你看我的。”
他带着柳之思快走几步,而后驻足不前,将腰间宝剑抽住,一招五行幻化发出,五道光圈迅疾缠上了风阅水。
风阅水一愣神,却被五道光圈捆住了,他大惊之下,连声喊道:“克定,你干什么?”
李克定凝心聚意,也不答话,意念转换,脑中浮现出风阅水跪在陆宛面前的场景。五道光圈随意念而行,带着风阅水,倏忽来在陆宛面前。套住风阅水小腿的光圈向后一拉,套住他大腿的光圈向前一带。这一拉一带之下,膝盖早弯了,就听噗通一声,风阅水已经跪在了陆宛面前。
众人无不憋着笑,因为风阅水此刻的情状,就是四个字,狼狈至极。
陆宛明白,风阅水是被李克定困住了,解恨似地问:“风阅水,你也有今天,你冷冰冰的高傲,都到哪儿去了?”
不及风阅水回答,套在他胸部和劲部的两道光圈向前用力,套在他腰间的光圈牢牢定住,风阅水不由自主,对着陆宛附身叩头。
如此三次,风阅水也认了,反正给陆宛跪也跪了,头也磕了,干脆也不要这脸面,彻底做低伏小一回。
他口中哀求道:“陆宛,对不起,是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陆宛清楚是李克定弄的鬼,哼了一声,说道:“你是诚心诚意的吗?我看是被逼无奈,才顺便讲这些便宜话。”
李克定收住剑意,五道光圈消失,和柳之思走了过来。
“风阅水,你知错了吗?”李克定指着他问道。
“我早就知错了。”风阅水又求陆宛说,“你就原谅我吧,我再给你磕头。”
他说着话,又开始俯身叩头。如果说刚才他是被强迫的,这次却是心甘情愿。
柳之思旁观者清,风阅水毕竟是个大男人,陆宛不宜太折损他的尊严,见好就收,才会让二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于是悄声权陆宛说:“快扶住他吧。”
陆宛没想太多,下意识伸出手来,扶住了风阅水。
二人四臂交互,风阅水拉住陆宛,笑道:“你终于原谅我了。”
“你先起来吧。”陆宛未置可否。
李克定又帮腔说:“风阅水,罚你一个月内,每日请陆宛吃一顿丰盛大餐,可不许推拖。”
风阅水是个穷鬼,李克定故意强调丰盛大餐,摆明了是要替他结账,心内感激,急忙应承道:“没问题,我认罚,认罚。”
李克定笑问陆宛:“你看风阅水已经认了错,道了歉,跪也跪了,头也磕了,现在又甘愿受罚,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柳之思也劝道:“看在我们讲情的份上,陆宛,原谅他吧。如果你还不解气,干脆让克定给他一剑。”
她说着话,向李克定使个眼色。李克定将宝剑举起,说了声:“风阅水,休怪我无情,今天必须狠狠罚你,看我刺你个窟窿。”
他说完这话,一柄长剑向着风阅水的肩窝刺去。
风阅水还跪在地上,哪里躲闪得及,陆宛只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不要。”
宝剑忽然抬起,擦着风阅水肩头掠将过去,顿时衣服破开,鲜血也浸了出来。
陆宛一见,质问李克定道:“克定,你怎么这么狠心?”
李克定笑道:“陆宛,你还怪起我。你恨他恨得牙痒,我替你出气,没想到你还心疼了!”
柳之思冲风阅水是个眼色,风阅水当即使开苦肉计,一手捂住肩头,呲牙咧嘴地说:“嗬!克定,你下手够狠,疼死我了。”
陆宛掏出手帕,替风阅水捂住伤口,李柳二人见他们已然和好,相视一笑,往前走去。
风阅水心头暗喜,仍是装作伤口疼痛的样子,好让陆宛同情于他。
陆宛帮风阅水摁了一会儿伤口,不见流出多少血来,问他说:“你还疼吗?”
她一只手捂住风阅水的伤口,风阅水便用手捂在陆宛那只手上,眼睛抬起,盯着陆宛秋水般的眼眸,说道:“有你关心,觉得不是很疼了。”
陆宛的手被他捂住,想抽回去,风阅水哪里肯让,皱一皱眉头,佯做疼的哎呦一声,又握紧了陆宛的柔软的小手儿。
他的计策起了作用,陆宛怕弄疼他,也就不再撤手,任他握着。
风阅水大喜,强自按捺兴奋,一副可怜相,说道:“陆宛,谢谢你能原谅我。”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陆宛本性仁厚,恻隐之心大发,很是不忍,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便劝慰风阅水,“你何必如此,又是下跪,又是受伤。要演给我看,也不必来真的嘛。”
风阅水只求她的谅解,如今得陆宛疼惜,恨不能为她上刀山,受点苦痛又算什么,便说道:“我不怕的,只要你不再生气,要我哦怎样都行。”
“你又说这样的话。”陆宛嘴上虽然抱怨,但她这一次信了风阅水的话,“我扶你起来吧。”
二人这才重归于好,在后面慢慢跟着众人。
李克定和柳之思一直偷偷观察,陆宛扶着风阅水,起身跟了上来。李柳二人又是欣慰,又是感慨,陆宛终于能有一个好的着落,李柳二人也可以安心了。
几人溜溜达达,到在典家。
门上人认识他们,先是让进客厅奉茶,而后去报告了典理。
连日在床前守候父亲,典理有些疲惫之态,当他进来时,一眼见到克静,瞬时眼前一亮,目光中透着兴奋的喜悦。
克静冲典理微微一笑,心道这几日,他憔悴了许多。
典理再次见到陆宛,欣喜之情更甚,看得陆宛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她已经知道典理是她哥哥,如今典家一团糟,典理心里定然不好过,而她又不能替典理分担,只能用目光给他些鼓励和安慰。
典理似乎能得懂陆宛的意思,向她默默点头。
陆宛就更加纠结起来,想典理前段时间,天天去陪着她,想尽办法关心她,让她高兴,自己却不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伴他,叫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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