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唐淑被劫一事,十六年过去,要寻到真相,本就不易。如今无天道士又搅了进来,让李克定觉得局势更趋复杂了。
想着无天道士的武功路数,李克定稍加琢磨,已经明白,说道:“我想他和元星子,元宿子等人,定然同出一门,他们的特征就是身法极其快捷,并且喜好突然袭击。”
柳之思在天津时,听过元星子,因他是岳擒豹的帮凶,心里早就对元星子厌恶至极了。想那无天道士,既然和元星子同出一门,必然也是个卑鄙龌龊之流。但无天道士的法力,确实高强,昨日他附体在虎子身上,我和克定竟然都没瞧出来,要不是红桃知晓,道破了无天的面目,我们至今还都蒙在鼓里呢。如果这封书信是无天道士写的,以他的能为,若包藏祸心,必不好对付。
李克定也发现了无天道士的不同,比如和陈子龙就不一样。陈子龙的鬼影,李克定和柳之思、梅子都能见到。但无天道士附体虎子时,他和柳之思竟连一点踪影也没有发现,可见无天道士的本领,着实不一般。
柳之思暗自惋惜,关于无天道士的底细,昨天没有多问红桃两句,错过了好时机。当年唐淑被人抢劫一事,线索越发烦乱,因对李克定说:“这件事情,无天道士也搅了进来,到底谁是真凶,情形更加复杂了,你打算怎么办?”
事关姨母,也关系到柳之思身世,如此重大的事情,让李克定不能不慎重,他说:“之思,既然信上写明,害我姨母的背后恶贼,乃是典俊凡,依我看来,还是先去探探典家的底细,再做决定为好。”
柳之思比李克定更为紧张,她真希望此事能尽早有个结果,唐淑是不是她的母亲,她是不是柳家骨肉,总要有个真相。
“克定,你讲的对,我看就这样安排吧。咱们先回去吃晚饭,等外面天黑之后,你再行事,也好掩护行你的行踪。”
她讲完之后,起身牵着灵果的手说:“灵果格格,你也去我们家吧。”
“好啊。”灵果很喜欢和柳之思在一处,痛快答应道,“我早想去找你玩了,咱们这就走呗。”
三人到在柳家,刚吃过晚饭,锦瑟进来说:“小姐,李家大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是找您。”
李克定已然明白,妹妹克静是在寻找自己,笑了笑,对柳之思说:“克静是找你的,你去接吧。”
柳之思嗔怪道:“看你懒的那样儿。不行,咱们一起去。”
李克定笑道:“克静现在都不找我,而是找你了,看来你比我更重要,这就是长嫂比母。”
“你真讨厌。”柳之思把小脚儿一跺,“你再胡说,我就生气了。”
“别生气嘛。”李克定起身,牵起柳之思的手,要去接电话。
柳之思甩开他的手,看一眼灵果,让她稍后,跟着李克定奔前厅而来。
李克静首先问起克定晚上回不回家,她好跟大人说一声,免得他们惦记。
柳之思说今天克定肯定要回去的,只是时间要稍晚一些。
电话中便传来李克静清脆的笑声,你留克定晚一些,到底想要干吗?
柳之思面上一红,小嘴儿不停,当即责备道,好你个克静,竟问出这样的问题?
克静振振有词地说,这有什么,你是我大嫂嘛,把我大哥留在你哪里,我问问也属于正常。
二女相互取笑,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情。
就在柳之思将要和李克静挂断电话之时,忽听电话那头有人在讲话,话音嘈杂,柳之思没有听太清楚。
略过片刻,李克静的声音再次传来:“之思,我要陪典理去一趟典家。”
柳之思克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克静答道,刚才典家来人讲,典理的父亲突然昏迷,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叫典理赶紧回家。
这个消息的确让柳之思惊讶,今天刚接到一封信,说是典理的父亲典俊凡,乃是当年抢劫唐淑的主谋,现在典俊凡就昏迷不醒了,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柳之思略一沉吟,听李克静又说,之思,我得赶紧收拾一下,你方便的话,就和克定也去瞧瞧吧。
柳之思回过神来,说道,克静,你们先过去吧,我和克定过一会儿也去看看。
克静便说,好的,我们先过去,典理已经急的什么似的了。
柳之思和李克静道完再见,挂断电话。
李克定便问怎么回事儿,柳之思将情况告诉了他。
二人回到柳之思的房间,和灵果吃过晚饭,又坐了会儿,灵果告辞后,李克定陪着柳之思来在典家。
典家一众下人,正各自忙碌。
李克静站在一旁,正不知如何安慰焦急的典理。
柳之思和克定进来,见典理的父亲典俊凡,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柳之思便把李克静叫道一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克静所知也不多,只说典理的父亲晚饭前,在书房读书,却突发疾病,昏迷不醒。
找来协和的医生,经过紧急抢救,总算活了过来,但还是口不能言。
李克定觉得,也许是突发眩晕,安慰二人说:“你们两个不必着急,我看没有大碍,养养也就好了。”
柳之思刚才留心了房中的情况,问道:“怎么不见典夫人?”
克静说道:“我听典理讲,他母亲一心向佛,早就不理他父亲了。”
此时,听二姨太在房内说道:“大家先回去吧,这里就由典理先守护着,有事情,再叫我们过来。”
典理答应一声,送走了他父亲的三位姨太太。
三人再次进入房内,克定便安慰典理说:“应该没有大碍的,你不必着急。”
典理看看他父亲,目光呆滞,嘴角流涎,丫鬟正在不停地擦拭,心内如何能不急呢!
“克定,谢谢你们过来探望。”
克静乃是姑娘,不好多讲什么,但典理见她一直陪伴,深感安慰,便又说:“要不,你们到我房内去,先休息一会儿,我等父亲好一些了,便过去找你们。”
克定看看柳之思,柳之思便说:“这样也好,省得都挤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让人病人烦乱。”
典理叫过一个丫鬟,让她带三人去他的房间。丫鬟领命,请三人随她过去。
到在典理的住处,丫鬟给三人上好了茶,而后退了出去。
柳之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路过来时,也感到典家充斥着一股阴森之气。想起典俊凡昏倒在书房,便对李克定说:“克定,你悄悄去趟典俊凡的书房吧,看看有什么蹊跷。”
李克定答应道:“好的,我这就去,你们两个在这里别动,凡事可要多加小心。”
柳之思笑道:“你放心去吧,我们今天过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人知道我俩在此处,肯定不会有事。”
李克定觉得在理,也笑道:“那我去了。”
他来过典家,如今趁着月色,行动很是方便。
出了门来,李克定便悄然跃上房去,对典家先进行了整体观察。
典家的宅子其实并不算大,三进的院落,连着两个跨院,北侧是贯通东西的大花园。
看清概貌之后,李克定展开身形,快速走了一遍,为稳妥起见,今晚不宜过多行动,李克定便来在典俊凡的书房。
路过一处跨院儿时,却见有个妇人来访,听那意思,是三姨太来看望二姨太。
李克定便伏在房上,将瓦片轻轻揭开,向下偷偷观瞧。
两个女人已经坐在房内,开始不停地抱怨起来。
听三姨太讲的是:“我说二姐姐,二爷整天在老四那里,今天又突然得了病,这如何得了?”
二姨太的神态轻松,好像并不是很在意,她微笑说道:“这也不算什么,老四年轻,所以二爷喜欢她,也就是一阵子的事儿,等二爷新鲜劲过去后,自然就腻了,三妹妹,你何必吃这个醋呢,无端端地自惹烦恼,根本就不值当。依我看呐,你不如想想办法,看怎么治好二爷的病,才是关键。”
两位姨太太口中所称的二爷,必然就是她们的丈夫典俊凡,因为典俊凡还有一个哥哥,他排行老二。
三姨太忙解释道:“二姐姐,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我吃醋,您想想,自打我进入典家,我一直拿您当亲姐姐对待,想着大家姐妹相处,何曾吃过醋呢!”
二姨太便说:“这个倒是,三妹妹的心,姐姐我能体会到。三妹妹知书达理,最和我贴心。”
三姨太语重心长地说:“二姐姐,我不是来让您夸奖我的。您知道吗,老四和咱们不一样,咱们必须得醒醒了。老四的心根本不在典家,恐怕早晚要生出是非。”
二姨太似是要息事宁人,她笑道:“三妹妹,老四她还年轻,没什么心机,即便她的心不在典家,也生不出什么是非的,妹妹你就别多想了。”
三姨太不再提老四的事情,却压低声音问二姨太说:“二姐姐,虽然我来典家,只有短短三年。但我听丫鬟们讲,二爷的魂,早就被外面一个女人勾走了。那女人名叫殷皎皎,只要她得出空来,二爷便前去和她厮混。二姐姐,你告诉我,有这回子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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