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宾当然会了。”古洛真说道,“陆家在承德还有一支人,警察局的陆宗,就是承德陆家的。陆宗的祖父名叫陆世兴,乃是咸湖真人的师弟,陆家的风雷掌,就是从陆世兴这里传下来的。陆宗的父亲,名叫陆不严,就是风雷掌的高手,人称六指神掌,当初是京城警察局的副局长,著名的神探。可后来不知为何,不明不白就失踪了,或许是陆家恶事做尽,遭到了报应吧。”
“六指神掌?”李克定忽的想起在梅家的地下,有一具死尸,就是六根手指,难道会是陆宗的父亲?看来陆家人追寻宝珠,不是一年两年了。天可怜见,陆不严虽然号称神探,却不懂梅家地下的机关,落得个身死无功。而属于梅子的绿色宝珠,虽然隐藏多年,众人觊觎,终归还是梅子得了去。一想到梅子,李克定心头一热,也不知梅子哪天才能回来,真是怪想梅子的。
“你怎么了,一说到六指神掌,你咋这么古怪?”古洛真笑问李克定。
李克定忙打着圆场,“哦,没事儿。我只是好奇,对陆家有点好奇。”他又怕古洛真不相信,问道,“陆家树大根深,陆不危和陆宾,陆宗又如此厉害,咱们怎么办才好呢?”
“哎!”古洛真轻轻叹了口气,说:“陆不危号称鬼才,心机深不可测,所以我也没个准主意,才冒昧请你来,想跟你研究一下对策。”
“找我研究对策,你可是找错了人,我哪里能有什么对策?”李克定心中惭愧,面对千头万绪,他还真不知如何解开一个有一个谜团。
“那你就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了?”古洛真轻轻摇了摇头,“不会的,克定,你不是这样的人。只要你动动脑子,我想你是有办法的。”
李克定看着古洛真殷切的双眸,心中一软,说道:“好,我动动脑子,你让我先想一想。”
古洛真温柔一笑,拉着李克定归坐,又给他斟了茶,让他独自思考,不再出言打扰。
李克定一边品茶,一边转动着脑筋。
古洛真时而默默的看着他,时而低头翻翻书读着。
过了良久,李克定说道:“有了。”
古洛真将书一合,问道:“快给我讲讲吧。”
李克定说道:“这么多事情,眼下搅在了一处,咱们也寻不出一个主线。所幸,就给它来个以拙制巧。”
“什么叫以拙制巧?”
“就是笨人有笨办法呗。”李克定笑道,“既然敌人太过狡猾,一出紧接一出的,让咱们应接不暇。咱们干脆就不要理它千头万绪,只从最近处着手,说不定,就能抽丝剥茧,找到关键。”
古洛真问道:“最近处着手,哪个才是最近处呢?”
“当然是最近处的敌人了,洛真,目前咱们能接触到的,最可疑的人是谁呢?”
古洛真叫道:“是冯续!”
“对了。”李克定说道,“我以前看警察破案,就是每一个线索都要查一查,冯续这么重要的嫌疑人,咱们必须要探查了。”
“嗯,我赞同。”古洛真端起茶来,“克定,你的思路很好,我敬你一盏。”
李克定和他饮了一口茶,暗想古洛真好饮茶,柳之思却好饮酒。
虽然我的主意讲给了古洛真,但回去后,还得征询柳之思的意见。他不便明说,“洛真,你放心吧,今晚我放冯续出去,看看他会不会搞鬼。如果发现不了异常,就直接审问他,不怕他不招出些实情来。”
“只要你不心慈手软,冯续定然会招的。”
古洛真也提到了李克定的妇人之仁,李克定暗自惭愧,柳之思,古洛诚,古洛真,甚至妹妹李克静,都曾讲过他有妇人之仁,看来自己的毛病,的确得改一改了。
“既然如此,洛真,我先告辞了。等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古洛真忙问道:“你去哪里通知我?”
“哦?”李克定四下看了看,“就来这里吧,你若不再,我便留书信给你。”
“也好。免得你总是进入古家,太过惹眼。”古洛真说着话,将一把钥匙递给李克定,“这里的钥匙,你拿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自己进来。”
“这。。”李克定略一犹疑。
古洛真嗔怪道:“你又拘泥于小节。”
“好吧,我收下,谢谢你的信任。”李克定将钥匙收好,起身说道,“你休息吧,我告辞了,谢谢你的香茗。”
古洛真送他到在门口,没有迈出大门。
李克定看街上无人,快速离开,回奔柳家,把送信的经过,以及见到古洛真的事情,讲给了柳之思。
柳之思因笑道:“古洛真把钥匙都给了你,看来是想和你约会,你老实讲,有没有动心。”
“我有,当然有了。”李克定说道。
柳之思气得瞪视着他。
李克定又说道:“你听我讲完嘛。但我知道,如果我那样做的话,你会不高兴,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让我们的相处,感觉会变的不再美好。所以,我必须忍住心猿意马,必须舍弃鱼,如此才能获得熊掌。”
“你的比喻不好。”柳之思知道他是坦诚之言,心里美滋滋的,人嘛,难免被欲望迷惑。克定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够拒绝诱惑,如此也就够了。她嘟起小嘴儿,委屈地说道,“你把我比做熊掌,我很不高兴。”
李克定顺势来亲她,柳之思只好说道:“你快老实待着。”
“怎么,你不生气了,以后你要是一生气,我就。。。”
“别说了。”柳之思打断她,往外面看了一眼。
李克定知道丫鬟锦瑟一直在外面,微微一笑,伸出胳膊,轻轻揽了她,把他和古洛真商量好的,从冯续处寻求突破一事,征询柳之思的意见。
柳之思赞同李克定的想法,还说道:“克定,你只要能自己做出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即便错了,大不了,咱们再行来过,总比一直优柔寡断,无所作为的好。”
李克定忽的明白了柳之思的心,问道:“这几天,你一直不采取行动,是不是就在等我拿主意呢?”
“嗯。”柳之思伏在李克定怀中,轻轻点头,“这些事情,本就和你我关系不大,咱们实在没必要着急。所以,我才一直等你决策的。”
“这些事情,如果事关陆不危呢?他可是咱们的大仇人?”
柳之思自有主见,“克定,陆不危是咱们的仇人,此事已经不必再有疑虑。他对别人做什么,对咱们而言,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要拔出剑来,叫他血债血偿。”
“对,叫他血债血偿。”李克定手握怀中短剑,说道,“就要放假了,过几天,咱们就去寻陆不危报仇。”
“还有一件事情,咱们需等上一等。”柳之思这几日考虑较多,为母亲报仇是她的本份,但她的生身父亲还在,尽管从未谋面,也万万不能忽略,,“克定,那位幻清先生,你也知道他是谁了。咱们去报仇的话,还得由他来做主为好。”
“我明白了。”李克定抱得柳之思更紧。
二人默默坐了良久,良久,李克定才依依不舍,告辞离开。
回到李家时,冯续还在背诵一早李克定教他的剑法口诀。见到李克定回来,冯续主动要求李克定检查。
李克定耐住心思,听他背诵,期间给了三次纠正,冯续牢牢记下。
晚饭吃罢,冯续似是小孩子病又犯了,缠着李克定,要学习剑法。
为了搪塞冯续,李克定依照柳之思的吩咐,把白虹贯日那一招的诀窍,颠倒了来教给冯续,还告诉他说,不要急于练剑,先把诀窍悟透,吃在心里,剑法才能练好。
冯续虽闻听了一时,用手耍着一柄短剑,却哪里能有丝毫剑气。
他一脸天真的问道:“克定哥哥,为什么我的短剑,发不出剑气来呢?”
李克定笑道:“你不能着急,五行剑的要旨,在于天人合一,你必须熟读四书,修身养性,而后才能让人、剑、天、地合一,发出剑气来。”
“哦,我明白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啊?”
李克定安慰道:“十年能有小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如今才九岁,如果每天不断练习,十年后,就会和我一样。”
本来五行剑的基础在于修身,冯续不学无术,于修身之道,一窍不通。他尽早看李克定用剑,神出鬼没,只能空自羡慕。
但冯续的真实目的,也不是自己练会剑法,而是为了得到练剑的诀窍。
白虹贯日一招,博大精深,何况李克定把诀窍颠倒了,弄得冯续领悟起来,也始终不得要领。李克定给他解释了数遍,冯续暗暗将诀窍背个滚瓜烂熟,就把短剑收起,一副疲累累的样子,不再多问。
李克定看看天色已经大黑,说道:“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咱们休息一会儿。”
冯续却说,要回福利院去。
李克定又假意挽留,冯续坚持说,因怕福利院的老师担心,还是回去为好。李克定问他,你一个人往回走,路上会不会害怕呢,要不我派个人送你吧。
冯续说早就习惯了走夜路,何况现在天气炎热,天色虽晚,但街上仍然有人在乘凉,他一点也不害怕。
李克定嘱咐他两句,无非是不要在外面贪玩,不要观看任何热闹,早点回到福利院之语。
冯续答应后,从李家出门而去。
待冯续走出不远,李克定拿起‘凯旋剑’,悄然从后面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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