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在心里的这一问,把他自己惊了个非同小可,我这不是在做梦,我中间被人移动过地方,却还浑然不知。
他害怕了,宝剑寻不到,眼前漆黑一团,犹如瞎子一般,又不知身在何处,他岂能不怕!
眼前能触到的只有岳如恒,此刻的她,成了李克定在黑暗中的唯一光明,他询问道:“如恒,咱们还在原来的房间吗?”
岳如恒抱着他的胳膊说道:“克定,你何必想这些呢,在不在原来的房间,又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咱们在一起,你与其费劲思索,还不如好好陪着我。”
她似乎并不知道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娇嗔着责备李克定两句,随后又柔声说道,“克定,你看咱们一直都没分开,你在我身边,我在你身边,似梦非梦,这样多好。”
“我不是说咱们已经分开了。”李克定讲到这里,怕引起岳如恒的担心,一时不知怎么跟她解释。他觉得岳如恒乃娇弱小姐,把所有安全感寄托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在身边,岳如恒便不会意识到危险。既然如此,也不必对她多讲,让她枉自担心。李克定不再向她询问,只独自思考着,如何才能把目前的情况弄个清楚。
“如恒,你躺在这里别动,我下床去看看。”李克定说着,便要起身。
听李克定要离开,岳如恒登时害怕起来,声音中满是哀求之意,对李克定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克定,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你别害怕,我不会丢下你的。”李克定保证完,说着他的打算,“现在我什么都瞧不见,这里到底是哪儿,咱们必须先下去探个清楚,才能再做计较。”
“好吧,我听你的,咱们去探探。”岳如恒也不再讲似梦非梦的玄幻话,两手紧抱了李克定的胳膊,随着他一起下地。
李克定一只手揽着岳如恒,伸出另一只手,来回摸索,二人缓缓前行。
约莫十几分钟,他大概明白了,这是一间密闭的房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铁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房间不大,肯定超不过20平米。里面除了那一张床外,李克定还摸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水壶一只,茶碗一只,仅此而已。
情况大体探查完成,二人慢慢摸索着,又坐回床边。
李克定暗自焦急,我和如恒这是被囚禁了吗?到底是谁干的?怎么办才好呢?
岳如恒虽然看不到李克定,但能明白他的心情。李克定一定认为问题非常严重,所以他现下无心其它,岳如恒便不再讲二人的事情,只问他最关心的话:“克定,你是不是以为,咱们被人关起来了?”
“是的,不然还能是什么?”李克定承认了,眼前处境糟糕,二人的生死已经被人掌控,为安慰岳如恒,忙又说道,“不过,你不用怕,咱们总有办法出去。”
“嗯,我不怕,我就只当是一场梦。”岳如恒又在强调梦,之后她将头靠在了李克定的肩上,在他耳边说道,“克定,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李克定暗自叹气,此刻,他最想的人是柳之思,要是能和她在一起,他也什么都不怕。即便和柳之思一同赴死,心中也感欣慰。可是,身边的人不是柳之思,而是岳如恒,他生不出那种欣慰感。但岳如恒需要他的照顾,他只能暗自想着办法。
二人坐在床头,默默坐着,也只能默默坐着。
李克定想到了两种可能,他首先想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囚禁他和岳如恒?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岳如恒来的?
更大的可能还是岳如恒,可囚禁他们的人图个什么呢?
岳如恒除了美貌之外,再无其他价值,把她和我囚禁在一起,只能破坏她的价值,难道不是冲着岳如恒来的。
要说冲我而来,又是为什么呢?是想管我们李家要赎金吗?嗯,也只有这个可能,否则,我还有什么价值可以利用呢?
破财消灾也好,只要日后查到囚禁勒索我的人,再行报仇也不为迟。
想到这里,李克定反而静下心来,不就是索要钱财嘛,让家里先给你们就是了。只要我能出去,必不会放过你们。
李克定通过想象和推理,得出一个二人遭绑架的故事,所以他在思考,他眼下只能等待,在这里静静等待,等劫匪前来。劫匪为了赎金,总不至于饿死他和岳如恒,一定会出现的。
时间流淌,就像小河里的水,有时也生涟漪,李克定和岳如恒就这样坐着,嘴上无声无息,心里却各自泉涌,盘算着不同的事情。
也不知过去多久,岳如恒首先打破了沉默,“克定,咱们会死在这里吗?”
“不会的,囚禁我们的人,不会让咱们死的,那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李克定话讲的轻松,但他的心里并不轻松。
“哦,克定,你觉得累吗,要不咱们躺一下吧。”岳如恒一边往床里躺去,一边说道,“以后,我来伺候你。”
她一手将被子展了展,一手就要拉着李克定躺下。
李克定也坐得累了,但他害怕和岳如恒再次躺在一处,那样会激发他的欲望,又不得宣泄,那种苦苦忍耐,简直就是炼狱般的折磨,他说道:“我不用躺,如恒,你要是累的话,就先歇歇吧。”
“那你坐在我身边,要不我害怕。”岳如恒在漆黑中说道。
“嗯,我坐你身边。”李克定随着她的姿势坐了过去。
岳如恒一直牵着李克定的手不放,“你可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瞧不见,找不到你,我会被吓死的。”她开始示弱,这是女人的杀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望。
这招立即见效,李克定一边紧握她的手,一边说道:“咱们不分开,彼此能感觉到,也就不会‘瞧不见’了。”
“在这个地方,虽然黑暗,但咱们可以用触觉当做眼睛,感受彼此,也是一样。”岳如恒说着,脱出一只手来,抚着李克定的胳膊,慢慢抱紧。
对黑暗的恐惧感逐渐消失,李克定靠在床头,但觉浑身僵硬,不由来回将身体扭动一下,岳如恒当即觉察出来了,柔声说道:“你别总这样坐着了,会很累的,也躺下吧。”
她拉着李克定,李克定想想:眼下被环境所迫,二人暂时不能分开,早晚还得和她睡在这里,也便躺在了岳如恒身侧。
岳如恒趁势伏进他的怀中,抱着他说道:“克定,我觉得这样心里很踏实。”
“嗯。”李克定应了一声,只要她不感到害怕就好。
“克定,你抱紧我吧,我想让你抱紧我。”岳如恒柔声细语。
李克定对岳如恒了解的本来就不多,漆黑一团,见不到岳如恒的表情,只当她在无助时,急需依靠,也便任她。
再过去一时,李克定觉得实在难耐,只好将头抬起,而后重重的磕在枕头上,以保持他的那份定力。
岳如恒费劲周折,始终不能让李克定再进一步,而她也不敢太过,怕他一时烦了,反而欲速不达,坏了好事。
一片虚无般的黑暗,让二人犹如盲人一般,即便掏出怀表,也无法观看时间。
二人开始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门响,李克定被惊醒了。
虽然不知来的是什么人,但李克定还是暗自欢喜,因为有人来就有希望,总胜过将二人关在此处不理不睬。
很轻微的脚步声已经到在门之外,有人轻声叫道:“姑爷,小姐,该起来了。”
谁是姑爷?
李克定暗自纳闷,低头看时,房间里的一切都变了,不再是黑暗的小屋子。
阳光透过红色的窗帘,房间内不再是一片黑暗。
红色的帷幔,红色的被子,窗上贴着大红喜字,烛台上是红色的蜡烛。。。
这里是洞房吗?
李克定好生不解,再看躺在身边的岳如恒,春风满面,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很是香甜。
他伸出手悄悄去探,立即触到了岳如恒滑腻的肩头,他明白了,他和她已经。。。
他轻轻掀开被子一看,果不其然,李克定脑中嗡的一声,一阵懊丧袭来,他在心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昨天那间黑屋子去哪了,难道那是梦,可现在又是什么?我现在醒着吗?黑屋子和现在的房间发生的事情,到底哪个才是梦?
他自己问着自己,但觉得似醒非醒,想到岳如恒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真不知应该恨她还是可怜她。
岳如恒已经醒来,见李克定正看着自己,羞得面上发红。
“姑爷,小姐,起床吧。”外面又传来一位年轻姑娘的叫声。
“知道了。”岳如恒轻轻应了一声。
她开始拿过衣服,迅速穿了起来。
李克定也忙穿衣下床,拿过外套时,发现小男孩画的那幅画不见了,他想起上面他和岳如恒拜堂成亲的画面。
哎!难道我和岳如恒拜过堂了,这是真的吗?
二人起来后,李克定打开房门,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的丫鬟走了进来。
一边笑着对李克定说道:“姑爷早。”
李克定慌乱的回了一声:“早。”
岳如恒吩咐那位丫鬟说:“绿荷,你快去打水过来吧。”
她说完这话,便似个小媳妇儿一样,过来伺候李克定穿好外衣。
李克定再看岳如恒,一副新婚的甜蜜样子,他实在不明所以,便问道:“如恒,咱们不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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