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裕王抓到了凶手,也定然惊动了背后的真凶,想想这也没办法,毕竟杀人凶手不抓的话,还会继续死人,百姓重要,”说话间,林清黎端坐起来,“对了,琴矫跟我说,我昏迷的四天中过几次毒,连你们都没发现吗?”
“这事啊,有点麻烦,整个清平院我都查了,没有人有这个机会,青儿就更不是了,至今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时中的毒。”
裘景实在想不出这个凶手到底是怎么下毒的,又是怎么精确到只给林清黎下毒。
他一再谨慎,可这下毒之人仿佛是凭空多出来一般,无迹可寻。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多谢你了,这几日你们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
“可是。”裘景刚想说点什么。
被她快速拦截:“我今天会一直在屋内,不会去那里的,有轩景,还有琴矫,放心吧。”
闻言,裘景乖乖地下去了。
青儿看他出来,目光停留了一会,心道:好像他每次来,都会让我避开。
今日雪停了,天转晴。
大好的日子适合藏钱,林清黎今日收入五千两,她想了想得出府庆祝一下,府内的食品不安全,她怕吃着吃着人没了。
可是出府要和宋楚然报备一下,得找一个正当的理由。
将钱藏好后,叫道:“琴矫。”
琴矫听到声音赶忙进去,走到她面前:“王妃,您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我没事,琴矫,我问你个事,要找什么样的正当理由跟裕王报备然后出府?”
“出府?王妃想出府做什么?”琴矫当即想到上次,她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琴矫这种戒备的表情,绝对不能说出去玩,或者庆祝,她一脸严肃地靠近琴矫。
小声说道:“我们不是在将军府查到了一封信吗?出去查查这封信是谁写的,然后顺藤摸瓜,找到陷害父亲的恶人。”
“这样啊,近日的话,我想想啊,”琴矫低眉思考着,过了一会,道:“有了,过几日长苏公主要举办宴会,作词赏诗,她每年都会邀请您去,只不过您那时候为了低调,所以一次都没有去过。”
“这个就挺好,倒时候就说我的病情已经渐好,非常喜欢诗歌,应邀前来,怎么样?我这个理由很好吧。”
“嗯,不亏是王妃。”琴矫没有异议。
林清黎转头,面前还有一件事难倒她了,要怎么样面不改色的在宋楚然面前撒谎,上次幸运,他没有追究去将军府的事。
不然很麻烦,可是宋楚然这个人的眼睛太犀利了,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这边林清黎正苦恼着。
另一边监狱里的许秋言也一样。
凶手的嘴特别硬,用了这么多刑,还是不说出背后的买家。
硬的不行,软的,可他是流浪汉没有家人,诛九族这种话根本没有威胁。
多次套话也不管用,这次是碰上了硬茬,许秋言也用上各种方法,可就是不开口,也不吭一句话。
“这么难缠的凶手,裕王打算怎么办?”许秋言对着正在沉思的身影说道。
半响,才慢悠悠地问道:“秋言,你不觉得林清黎很适合当捕快吗?”
许秋言:“……”现在不是应该担心,怎么找真正的凶手吗?
宋楚然不是头一次遇上难办的案子,以往都很快查出来,这次不仅拖延了这么久,还连嫌疑人都没查出来。
若不是林清黎提供了线索,至今还头疼,许秋言就想不明白了,这起案件困扰他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适合,所以呢?殿下打算怎么撬开他的嘴?”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萧柯然呢?”
闻言,许秋言打了一个寒颤,很快离开此地。
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宋楚然面色平淡,对此见怪不怪。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人就全招了,隔日许秋言再来的时候,凶手就吊着一口气,身上没一块好肉了,烧焦的,拧巴的,还到处是针线…他不敢再看下去。
“萧柯然这个疯子!”
根据凶手招供的人,宋楚然带人封了东悠河上游的一处宅院,但里面的人已经逃了。
暗卫:“殿下,应该是昨日我们搜查的时候惊动了他们。”
“嗯,”宋楚然点了点头,“严查各处关口,别让凶手逃了,对了,林清黎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去的是哪里查出来没有?”
“是…”暗卫犹豫了一下,说道:“是将军府。”
“什么?”宋楚然惊愕,没有想到林清黎说的送行,是给莫北裳送行,跟谋逆党有勾结,这可是大罪。
她究竟想干什么?
宋楚然看着将军府的方向,皱眉道:“走,去将军府看看。”
“殿下,这时候去恐会引人猜忌。”暗卫担忧,连忙劝说。
“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宋楚然走出宅院,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直行。
暗卫长叹,叫上人跟他一同去,
将军府里,尸体皆被人处理了,里面已经成为废墟,地上的血迹还在,院落里乱糟糟的,东西七零八落。
往日的将军府一片气派,沦落到这般境地着实可怜。
宋楚然扫了一眼,使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进屋内搜查,一双洁白无暇的右手则是推开书房的门。
里面的摆放很整齐,他在里面查看了一会,眼睛打量起这个书房。
搜查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暗卫走进来道:“殿下,前院的房间都有被翻过的痕迹,后院没有。”
前院都有…为什么这件屋子没有痕迹呢?
宋楚然后退几步,琢磨了一番,这会许秋言进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调查凶手的踪迹。”宋楚然说的时候十分认真,丝毫不心虚。
许秋言叹了一口气,“明日,那些大臣就要参你一本了,竟还有心思在这么玩闹。”
“我说的是真的,”他依旧是认定这里有凶手,翻了翻书架。
他停在了一本书前,许秋言朝他走来,“策论?”
宋楚然前后推动那本策论,底下出现暗格,许秋言看了一下,“空的,看来东西被人拿走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这个?”
“不是,我只是确认一件事,”宋楚然关上暗格,走出了书房,“确认林清黎是不是适合当捕快。”
“就为这个?”许秋言不理解。
宋楚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直径离开了将军府,边走边问道:“齐希,那两个黑衣人还没查出来吗?”
齐希低着头,对于这件事他表示无能为力,到现在也只查到了名字,不,不是查,是隐藏在清阁的暗卫偷听出来的。
惭愧啊,身为裕王最得力的右臂,竟然如此无能。
“殿下,奴才愿领罚。”
宋楚然瞥了他一眼,瞧他撩开了衣袖,右手背贴着左手心,躬身敬拜,一副视死如归。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手下人怎么都这副德行?
“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把李牧招的人找出来。”
李牧,连环案的杀人凶手,但不是背后真凶,据李牧招供,买凶的人他并不认识,只是给出的钱很丰厚就应下了。
他们会面的地方是东悠河上游的一处宅院,现在已被宋楚然封了。
齐希抬头一看,宋楚然已经迈步向前了,他大声喊道:“是。”
许秋言疲惫地走出来,就被他这一个字吓着了,顿时就想给他踹上一脚,奈何自己打不过这厮,临时打消了念头。
这几天给他累的够呛,光是医治林清黎,他已经耗尽所学医术,同时还要满地跑找凶手。
裕王身边,曹实走了,何萧太傻,萧柯然生性残暴,齐希忙于收集消息。
除了他,没了……
许秋言欲哭无泪地在心底呐喊:什么时候能来个可靠的人查案啊?
老天,你行行好。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找个什么庙,拜一下神佛。
不仅是许秋言,跟随裕王的人也都累成狗,夜不着家,四处奔走。
一阵凉风吹过,众人感受到寒冷,顾不上疲惫的身体,急忙用轻功回到裕王府。
看着一个一个飞身消失,许秋言只觉得身体冰凉,心也很凉,因为他不会轻功。
站在路中间,一轮暖阳照在身上,悲伤心悸的他抬头仰望。
看着日光普照,骤然想起宋楚然在书房里说的话,“确认林清黎是不是适合当捕快。”
对了,我的恩人来了。
许秋言顿时回光返照,抓着衣服急匆匆跑回裕王府,目的只有一个,给林清黎配这世间最好的药。
快到王府门口时,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中,他瞅了一眼,微微皱眉叫道:“林辉。”
不远处的男子转过身,此人穿着白色衣裳,腰间挂着蓝玉佩,容貌比女人还稍加几分,身形修长约有八尺,但身子单薄瘦弱。
许秋言拍了拍身上的雪,走近名为林辉的男人,他问道:“你来做什么?”语气中带有不悦之色。
“许大夫,”林辉稍稍俯身问安,礼仪周全,斯斯文文地回道:“听闻家妹中毒了,特来探望。”
“真是折煞在下了,秋言受不起林大人的大礼,”许秋言扭着脑袋想了想,他和林辉认识多年,根本就没听过他有什么姊妹,更可况还是来王府找人。
完全就是扯淡,他有些气恼,冷道:“林辉,打慌前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滚吧。”
说完撇过他身边,走开了。
林辉不以为然,并不打算离开,继续往裕王府走去,身后的随扈看不惯许秋言,吐纳了两句:“公子,何必给这厮脸色?”
“日后我们会有求于他,下次说话注意分寸。”林辉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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