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欣翔道,真神真理教的教堂,在几声爆炸后,除了教堂的大堂还算完整,只是墙壁微微倾斜外,其余相连的建筑,都被炸得面目全非,被烈火吞噬。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正好是祷告时间,皇唯一带着教堂里的人,正在大堂里面祷告,所以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那些慌乱逃出来的人,也只是有些灰头土脸,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而已。
经过早开始的慌乱后,皇唯一恢复了一些理智,一边让人报警,一边指挥其余信徒去找水源,灭火。
教堂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一群人围观,其中男女老少都有,指指点点,可热闹的人很多,但真正上手帮忙的人,却是没有几个。
就在皇唯一指挥着几个借来盆,桶等器具的信徒,开始了杯水车薪式的救火时,三辆副驾驶车顶放置蓝色警灯的警车,停在了距离皇唯一五米的地方。
皇唯一此时的注意力,也从指挥信徒灭火,转移到了打头那辆警车上,确切的说,应该是车上的人,驾驶位上,矮壮,肌肉发达的那个年轻人,两次都和钟维正一起出现在教堂。
而旁边高壮的那个带着墨镜,一脸讽刺看着他的人,自然就是搞得他很被动,恨得咬牙切齿的钟维正了。但对方一开口,仅凭一句话,就又成功让皇唯一的恨意,加深了三分。
只见坐在副驾驶的钟维正,弯着身子,转头看向皇唯一,微笑着,说道
“怎么了?皇大教主,坏事做多了?遭天谴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教堂,为一个王八蛋受过,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样子,应该是瓦斯管爆炸,要不要我把瓦斯公司的电话给你,打给他们投诉一下也好。”
皇唯一被钟维正的嘲讽,气的握紧了拳头,却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躁动的心,会让他难以施展催眠。深吸了几口气后,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之后,皇唯一嘴角挂着冷笑,说道
“钟先生,你一再和神“作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作为惩罚,神说,你以“自杀”,来还清你犯下的罪孽!”
配合这番话的,自然也是之前一样的或是背手挺胸,单手背后之类的特定动作,而迎接他的,不再是陷入幻境,迷乱狂暴的钟维正。而后突然从人群杀出的几个拎着桶的人,口中大骂着
“邪恶教会害死人,统统该死”
“皇唯一,你个扑街,害死我家人,下地狱吧!”
“王八蛋,去死”
和这些骂声配合的,是一桶桶泼在皇唯一身上的或红,或绿,或蓝,或紫的油漆,将皇唯一整个人染成了花花绿绿的彩色人,身上衣服原本的图案,完全被油漆染的消失无踪。
相比于皇唯一的狼狈,钟维正则是悠然的走到皇唯一身前不远处,问道
“是不是很奇怪你给我留下的暗示没有启动?”
钟维正笑着,微微拉低墨镜,露出紧闭的双眼,尽是得意的道
“这几天,我请教了一位对催眠十分有研究的人,他告诉我,催眠术,不是神仙法术,是需要一定环境,媒介的,现在你营造的环境,媒介被我毁了,而我又保持不听,不看,你就只是一条没牙的狗,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钟维正得意的样子,皇唯一愤怒的提起拳头冲向钟维正,可惜,刚刚冲到钟维正面前,挥动的拳头,就被钟维正轻轻躲开,顺便还反向赠送了他一拳,狠狠的击打在了他的腹部,打的他无力的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钟维正轻蔑的一笑,自顾自的说道
“我让了你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一手两脚,可你还是一回合都没坚持住,你所谓的神,就没给你一点神力?你这么弱,怎么做神的代言人啊?难道你信奉的神叫洛基?所以你才会这么,弱鸡?”
“说起来,这么烂的谐音更,还真和你这样的烂人是绝配。怎么?很愤怒?呵呵,情绪平复不下来,催眠也很难施展的。哦,对了!你还有特异功能的,就是那招隔空点火。怎么样?要不要施展一下?把我整个人点燃,烧的连渣都不剩,其他人自然会对你,和你所谓的神敬畏到骨子里。”
“怎么不动手?这是你最后挽回局面的机会了!难道不应该抓紧机会?是缺少发动特异功能的时间,还是缺少磷粉呢?看来你身体的恢复性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不说话的样子!对付法师,就要近战,甘道夫除外。”
话说完,钟维正按照耳机中传达来的方位,再次一脚踢在皇唯一的腹部,再次让他陷入干呕,加痛的无力说话的状态。
做完这一切后,钟维正笑嘻嘻的就要和走过来的王志成,来个击掌庆祝,可显然,王志成并没有这个打算,一脸严肃的无视了他举起的手掌,从他身边走过,小声提醒道
“收敛一点,你是警察,旁边那么多市民,还有记者在,小心……”
钟维正依然满不在乎的,打断他,道
“无所谓啦!围观的人群里,有很多人是我雇佣的人,他们自然会帮忙引导舆论,确定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正义。说到记者,现在来的只有亚视的人,恰好也是我叫来的。我的一位好朋友,在收购了新世界和星期五两家集团,合计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后。”
“又刚刚和林伯和邱伯达成协议,将他们手中一共百分之五十一点七的股份收购,成为了亚视的最大股东,和董事局主席,你猜亚视的记者,会不会有勇气,为了一个神棍,曝光大老板的朋友暴力执法呢?”
看到钟维正一脸得意的样子,王志成也只能翻了个白眼,嘟囔着“有钱了不起啊?”,一副不想和钟维正再说话的样子,快步走到皇唯一面前,说道
“皇唯一先生,我代表警方,正式控告你,妨碍公共安全,以获取金钱为目的,教唆他人出卖身体,非法使用危险药品,以及与香江籍女子吴凤娟投毒案,香江籍女子郑永贞的死有关。现在不是一定要你说,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王志成走完抓人前的程序,就拿出手铐,准备抓人。就在这时,跪在地上,恢复了一些力气的皇唯一,冷笑出声道
“精彩,真是精彩,王sir和钟sir演的这场戏,真的很精彩,也很逼真,但你们少了一样东西。我的律师提醒过我,警方抓人,一定要出事逮捕令的。可是王sir说了这么多,一直没有出示逮捕令,是没有带来?还是根本没有呢?很抱歉,没有逮捕令的话,你们没权抓我。”
“还有,王sir,钟sir,我会将你们做的一切,通知我的律师,接下来,我一定会陪你们好好玩下去,直到玩的你们家破人亡为止。哈哈哈哈”
看到皇唯一如此做派,王志成和钟维正相互递了一个眼色,钟维正微微点了点头,王志成轻咳了一声,道
“家破人亡?是不是像你一样,丧心病狂的杀死自己父母?就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天生感知力强,当你是神经病,鬼附身,又是送入教会驱魔,又是送入精神病院,让你受尽百般折磨,最后,更是导致你被送入一些机构,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研究,搞得你精神错乱,变成一个疯子,出来害人。”
显然,父母是皇唯一心中的禁忌,他不断的摇着头,失去了理智,声嘶力竭的反驳着
“不,我没错,错的是他们,他们就应该受到惩罚,他们该……他们的死,是神对他们的惩罚,只要他们恕完他们犯下的罪孽,他们才能得以升入天国。”
皇唯一在最后一丝理智尚存的情况下,及时改了口,把话转了回来。
而根本没打算给他留下喘息时机的钟维正,适时开口,道
“你父母犯错,就要用命来赎罪?还是你所谓的神的安排,那么你所谓的神,真的是做的很不公平啊!你父母只是出于对你的保护,救助,才送你去教会,精神病院,他们就需要付出生命。那么单纯把你当成白老鼠研究,观察,甚至打着研究的名义,以折磨你为乐的那些鬼佬,可是活的非常,非常好啊!”
由于根本听不到皇唯一的话,所以他大喊着让钟维正不要再说,闭嘴之类的话,钟维正自然不会有所反应,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譬如喜欢让你光着身子,接受电流治疗的特里医生,他过得非常好,最近还上了马里兰州的医学杂志,发表了他最新的研究成果,其中就很有可能有你一份功劳。还有黛西医生,布鲁克斯教授,对了,斯特林神父已经成为了纽约总区的大主教,对外公布的资料里,就有他和沃伦夫妇为你驱魔的事件。”
“哇偶,听说荷里活的片商有兴趣,将事件改编,摆上大荧幕,只是缺少了一些投资,人手。你在信徒们身上也捞不了,有没有兴趣自己投资啊?能登上大荧幕,你会更加有名气,对你宣传你所谓的神,很有帮助的。要不要考虑一下?你要不方便,我可以帮你,几百万美刀而已,我能拿得出的,放心,我一定会找个和你外表近似的人,来饰演你的。”
钟维正一边戏谑的刺激着皇唯一,一边闲庭信步的躲过他的攻击,追逐,脚下随意的一绊,就让状若疯狂的皇唯一,摔倒在地,而钟维正还是一脸的轻松,嘴角挂着极其恶略的笑。
此时的皇唯一已经临近精神崩溃,额角,脖颈已经暴起了条条青筋,浑身的油漆,脸上,身上,又沾染上了大片泥土,趴在地上,不住的反复说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神会惩罚你们,一定会惩罚你们”
看到皇唯一现在这么狼狈,怯懦的样子,王志成有些不忍,迟疑着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继续开口刺激皇唯一。
钟维正皱着眉,来到他身边,低声对着他警告,道
“志成,你还在想什么?今天不能解决他,不仅是你和我,还有我们的亲人,朋友,很多无辜的人,都会有危险。如果你不忍心做的话,就把林越天说给皇唯一的那句话,告诉我,由我来做。”
王志成看着钟维正表现出少见的严肃,心中也警醒了过来,想起皇唯一表现出来的危险性,立即就把心中的一丝恻隐,怜悯之心,统统丢到了脑后。
给了钟维正一个坚定的眼神后,王志成看着有些呆滞的皇唯一,再度刺激道
“你以为你离开了神经病院,离开了漂亮国,来到香江,你就彻底摆脱了被人控制?不会像白老鼠一样,被人玩弄于掌心?你错了,还记不记得林越天?你真的以为你超越了林越天,比他做的更好?其实你做的这些,都是他想让你做的。”
“从你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对你进行了催眠,种下了暗示。他向你疯狂灌输他的思想,只不过是想让他留给你的暗示,影响你的时候,难以察觉一点。他给你的每一封信,都是一个暗示,不断的加固,控制着你的思想,按照他给你布置好的路走下去。”
“我知道你会有所怀疑,信上的每个字都很普通,没有一丝暗示的东西,但你却忽略了信中的标点,标点连成了一个符号,那才是真正给你留下暗示的东西。我知道你会怀疑我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林越天第一次见面,还有最后一次见面,都说了一句只有你们知道的话?天国正在临近,我们并不孤单。”
“所以,就算你逃了这么远,逃了这么久,还是逃不脱被人掌控的命运。你操控不了任何人,因为你也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人而已。”
王志成的话说完,钟维正已经来到皇唯一身前蹲下,低声补充道
“你只是林越天的一枚棋子,一件工具,最大的作用,就是成为志成的垫脚石,让他可以走上林越天为他布置的那条路。”
钟维正说话时,离皇唯一很近,解开的西装外套,因为钟维正插在口袋的手,而敞开了大半,连插在肋部枪套里的手枪,都显露无遗,这个时候,阿玲又十分“凑巧”的出现,钟维正和王志成一起回头看去。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被钟维正和王志成刺激得无比崩溃,失去理智,只想着杀人,毁灭眼前一切的皇唯一,自然不会放过因为钟维正的“大意”,而露出的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皇唯一眼中尽是疯狂,决绝,快速从钟维正怀中抢下手枪,另一只手刚刚推在钟维正的胸口,不远处王志成站立的方向就传来手枪的空击声,王志成的动作有些怪异,头还在向后看,手中却已经掏出了手枪,好像是相互没有关联的两个个体一样,直直的对着皇唯一开了两枪,好像根本不管钟维正的安全,一心想要第一时间击毙皇唯一。
但反应过来后,王志成的表情也是十分诧异,一脸不可置信。而皇唯一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拿着手枪对着王志成连扣了两枪,可惜,传来的也是空击声,没有枪声,没有火光。
但回应他的,不止有杂乱的枪声,枪口迸发的火光,还有他身上的一颗颗子弹,一个个血洞。
其实钟维正和王志成整个计划,就是刺激皇唯一失去理智,让他抢到钟维正的手枪,再趁机击毙他。手段不够光明正大,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就算是成功告的皇唯一坐牢,也只不过会判他个一年半载而已。
教唆他人出卖身体,皇唯一别说出面,甚至连暗示都是让下面的人自己处理,根本抓不到证据。其它的像他的信徒吴凤娟投毒案,郑永贞自杀案,更是没有留下一丝与他有关的只言片语,毒杀全家的吴凤娟,虽然因为及时被发现,救了回来。
但她就好像夸克教的那个文瑛一样,固执信仰,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不但没有一丝觉悟,甚至还对救下她和她老公的警察,报以仇视,如果不是身体还没恢复,站起来拼杀一场都有可能。
唯一找到一定证据的,只有非法使用危险药品,先不说是否有人为他顶罪的问题,仅凭手中的证据,就算告的他入狱,只也会被判,处罚十万块的罚款,加上一到两年的刑期,如果请到一个好大状的话,可能会争取到监外执行,也就是缓刑,连牢都不用坐,只需定期去警署报道,保证几年之内不再触犯法律就好。
如果皇唯一真的会被法律约束的话,就不会有真神真理教,也不会有这么多信徒,被他蛊惑得整天想着不好好活着的事情了。
当然,钟维正和王志成计划的这一切,不只是为了正义,也有为自己解除威胁,麻烦的想法。他俩都是亲身见识过皇唯一催眠术的威力的,别说皇唯一不受限制的到处游走,就算是他活着,都会让钟维正感觉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所以,钟维正才会费尽心力,做了这个局,拉上王志成,一起干掉皇唯一。
皇唯一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钟维正用手掌帮他合上了双眼,从他手中拿回了自己的配枪。而王志成还有些没有回过来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拿着枪,微微颤抖的手。
还是在一脸关心的阿彪上前,将他手中的手枪拿走时,他才回过神,神色愧疚的看着钟维正,解释道
“我刚刚……”
钟维正摆了摆手,打断他,道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被林越天催眠了而已,你的子弹,是我换的,林越天就是想要你亲手杀了皇唯一,让你进入被他催眠的下一阶段,慢慢控制住你,成为受他操控的人。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去帮你解决,也是为那个人自己找寻解脱。”
……
赤柱监狱,重犯会客室,一名狱警押着锁着手铐,脚镣的林越天,穿过一个又一个铁栏门。在过最后的一道铁栏门时,负责看守的狱警,看着押送林越天的狱警的腰间,有些惊讶的问道
“老黄,今天什么日子啊?你怎么也领了配枪啊?”
押送林越天的狱警老黄,一脸人畜无害笑着抱怨道
“我也不想的,杀手雄,吃屎狗他们,昨晚和杀手雄的朋友出去庆祝,吃坏了东西,集体请了假。人手不够,典狱长就抽我们这边的人手顶。我运气不好,被抽到,送他会完客,就要去那边,看着那边的犯人,去外面出工,还要带好配枪,真是够麻烦的。”
负责看守最后一道铁栏门的狱警,了解一笑,先是调侃了老黄一句,不用带枪,有老黄的飞棍就够了!接着又和老黄闲聊了几句后,老黄才带着林越天,来到了会客室,老黄在将林越天铐好在椅子上后,便默默的退到一边。
整个会客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来探监的神婆秋,一脸凝重的看着林越天,而林越天却是神态轻松的与神婆秋对视。过了一会,两人才开口说话,只不过两人的对话,除了有些神神叨叨外,话语还故意说的模糊,婉转,让人搞不懂什么意思。
至少站在一旁看守的老黄,能听明白他们说的话,但听不懂他们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没过多久,神婆秋说着说着,就站起了身,缓缓走到林越天的身边,突然抽出了腰带,死死的勒住了林越天的脖子,任凭老黄如何用警棍击打他的后背,神婆秋依然死死的勒住腰带,不肯放手。
就在老黄连续击打了几次,连警棍都一时手滑,脱手打歪了摄像头后,神婆秋依然没有松手,而一直被勒住脖颈,全无反抗的林越天,也彻底摊开双手,伏在桌子上,完全没了气息。
神婆秋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解脱的对着老黄伸出了双手,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老黄已经将配枪塞进了他的手里,道
“有人让我告诉你,下定了决心,就要确保永绝后患。闭气假死的江湖把戏,很多人都会,只有在脑袋上补上几枪,才足够保险。”
老黄说完的同时,以不符合他外表的身手,一把按住了原本全无气息,此时已经起身准备躲避,喊叫的林越天。一张大手,捂住了林越天发出不明声音的嘴,脸上的表情依然那么憨厚,却看得林越天胆寒,绝望。
这也是林越天最后看到的一张脸,因为老黄已经将他的衣服拉起,盖住了他的脑袋。
就在老黄盖住林越天的脑袋时,神婆秋也反应了过来,一手帮着老黄按着林越天的另一只肩膀,一手拿着手枪对准了林越天的后脑,砰砰砰,连扣了三枪,血液飞溅,林越天软倒在桌子上,抽搐了两下后,彻底没了动静。
老黄也顺势放开了手,将手上沾上的口水,随意的仔衣服上擦了擦,随后便用两根手指,拎过手枪,放在桌子的一边,转身为神婆秋戴上了手铐,小声的说道
“我年老体衰,阻止不了你,被你抢了枪,将犯人打死。不管你是报仇也好,泄愤也好,都和我无关。我还有三年退休,等你进来后,我会尽量照顾你。对了,听说你算命很准,赠我一卦怎么样?”
看着刚刚帮自己干掉林越天的老黄,现在还能一脸平静,闲话家常般的找自己赠一卦,神婆秋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如何反应了,讷讷的几声,才挤出了一句
“你最近有偏财,要大批的话,等我进来后,把生辰八字给我,我再给你算个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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