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好见见柯志华的表弟山鸡的,但突然爆出的调查局机动组组长,司法界战士方国辉,将出面竞选周朝先被调查,可能会被空缺出来的呆北西区立委的位置。
而且来势汹汹,不仅得到新派上下的支持,就连当事人周朝先都在被关押的地点,亲自为方国辉录下支持视频,呼吁支持他的人去支持方国辉。尤其其中还夹杂着周朝先的喊冤声,声称他是被陷害的,是政治对手无良的陷害。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懂的都懂,谁也不会去想,是那个只有不到万票的西区第三候选人,会陷害周朝先,最终得利的又不是他。
得利者最大者,嫌疑也是最大的,以此为论点,开始有一些媒体,发布一些周朝先被陷害之类的新闻,其中隐隐将嫌疑人指向雷功。
而有些支持周朝先的民众也开始蠢蠢欲动,搞了几个小型抗议集会,声称雷功只会陷害他人,没资格坐上立委的位置,不能让阴谋者得利。开始提出两个要点,要求尽快调查周朝先案,还周朝先清白,另外一个,就是支持方国辉,避免雷功这个阴谋者上位。
雷功当然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周朝先推波助澜,新派也在帮方国辉造势,所以,他立即就打给林总干事,想让其代为传话给方县长,他请求见方县长一面,希望获得民派的支持。
不过,在林总干事晾了他半天后,才通知他,方县长最近要去国外考察,没时间见面,又摇来摇去的说了一些话,大意就是新派这届在立委中占据的席位不少,加上能够影响到的席位,已经达到民派席位的半数还要多。
民派也在考虑在一些无关理念的议题中,和新派合作,所以,并不会冒着开罪新派的可能,下场支持雷功和方国辉打擂台。最后林总干事还劝了雷功一句,让其等下一届。
被民派拒绝,抛弃的雷功,自然顺理成章的联系了他真正的后台,果派的刘主委,虽然刘主委只是果派投管会的主委,在政府内毫无任职,看起来好似没有权利去影响什么。但管着果派产业投资的刘主委,在果派和大老板面前都算是数一数二的红人了。
看在两人的交情,加上雷功这么多年为果派处理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份上,刘主委还是答应了会给予雷功一些帮助。至于新派那边会不会因此积怨,呵呵,刘主委看得很明白,事关理念事情,谁也不会退让一步。
抛出理念不合之外,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谁也不会拒绝合作。另外,打击一下新派,也算是顺应大老板的意思,新派就是因为一些理念不合,还有大老板的打击,排挤,才从果派分裂出去的。
虽然在果派中还是有一些声音支持,但只要不是过分的举动,上面有大老板压着,又不会对新派伤筋动骨,那些支持新派的声音,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对于雷功希望面谈的要求,刘主委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已经被民派敷衍,抛弃的雷功,此时心中很多疑虑,再三请求下,刘主委答应了雷功秘密在某处秘密场所见面的要求。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得到消息的钟维正等人,也早他们一步,安排了人在他们见面的地方悄悄的安排了人,在外拍下了两人进入秘密场所的照片。至于他们可以推脱为凑巧选择了一处地方?钟维正等人也不会在意,因为这些照片也只是一个为了掩饰高捷这个卧底的借口而已。
和刘主委见完面,雷功那颗不安的心,也得到了安抚,当晚又去压了几分钟海棠,随后酣然入睡,甚至连海棠去洗了一个两个多小时的澡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忠心耿耿守在正门外的高捷,也借口消失了两个多小时,才神色疲惫的重新回到正门外的车上。
第二天一早,雷功被柯志华开车送回阳明山别墅,便让柯志华带他的表弟带过来,算是完成自己的承诺。
见面过程很顺利,超过山鸡预想的顺利,雷功刻意安排的顺利,因为山鸡是香江人,又在香江第一大的社团混了多年,对香江道上的事情十分了解。恰好是一个帮三联帮打入香江的一个好人选,雷功自然会让这次见面十分顺利了。
暂时安排让山鸡跟着柯志华后,雷功又开始忙起了造势的事情,钉钉由于之前的功劳,已经被雷功提上了宣传主管的位置了,而她选择的助手,却是出乎其他人预料的阿树。
阿树在别人眼中老实,憨厚,有些木讷,心地,脾气不错,平时也愿意热心的帮助他人,总体老说,就是个老实的烂好人。
这样一个烂好人,除了平时能够帮钉钉跑腿打杂之外,剩下的工作,可以说毫无帮助。而钉钉之所以选择阿树,就是看中他老实,也知道他喜欢自己,这样好的备胎人选,她又怎么会放过。
常常背叛别人的人,在选择伴侣时,都会选择那些看起来不会背叛自己的那种,钉钉也不例外。
一身职业装看起来端庄秀丽,又不失青春活力,亲和力的钉钉,不只是看得阿树目眩神迷,也让雷功十分满意。
而且钉钉专业不错,加上撒娇,送些小礼物等等的小手段颇多,混的人缘不错,竞选团对于她的疑问,请求帮忙,自然没几个人会拒绝。因此,她制订的计划,也让雷功十分满意,获得了高度的赞扬。
就在雷功夸奖钉钉的时候,一名竞选团成员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
“雷先生,呼呼,情况有些不对,电视,呼,电视上,有两个电视台的报道,有些对您不利!”
雷功脸色微沉,直接吩咐人将客厅的电视打开,电视中的演播室四个人对面而坐,主持人是呆岛十分有公信力的一位女新闻主持,姓沈,深受民众喜爱和信任,甚至有民众常常会将财物托付给她,让她代为帮忙做善事,可见其公信力有多么深入人心。
而坐在她对面的一个是呆岛艺术大学的吴教授,一个是姓李的资深剪辑师,还有一个王姓研究多年唇语的人。
演播室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录像带中的一段,里面周朝先坐在茶几后,嘴部虽然打了薄马赛克,但还是微微露出一部分嘴角,能够看清嘴巴的张合,声音确实是周朝先的声音,说的也是围标的事。
粗看之下,真看不出什么,除了声音有些不自然。而研究唇语的王先生,却突然喊停,要求主持人将画面周朝先嘴角部分放大,待放大后,再次播放时,王先生也随之解释道
“虽然画面中只能看到周朝先先生嘴部的一部分,但我们现在注意看一下,大家都知道周先生是说国语的,国语中说“我”这个字的时候,嘴唇是向前努动的,说“们”字事,是嘴角分开的,再看看录像里,声音说的是我们,而录像中,周先生的嘴角这时候是两次分开的,虽然说这个声音和口型完全不吻合!”
沈主持人配合着王先生的话,缓慢的说着“我们”两个字,摄像机也给了特写,确实是像王先生说的那样,嘴唇是一努一分开的,不可能是录像中两次分开的状况。
接着艺术大学的吴教授,也发话,道
“这份录像中的声音很违和,我们可以看到录像中有很多人,即使都保持安静,不说话,但吸烟,点烟,拿杯子之类的动作,都会发出一些声音。尤其以录像中的拍摄角度来看,有一只放茶杯的手,这应该是偷拍人的,但明明有一段距离周先生说话的声音很清楚,反而是离得更近的偷拍人放下茶杯那么大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声音。”
“就算是因为需要,故意处理过,但在周先生说话时,同时的声音,也不可能处理的这么干净。而且,录像带里的声音,听多几次的话,我们就可以听出语气很呆板,而且有些字里行间显得很生硬,就想拼凑而成的一样。”
沈主持人看着大屏幕,观察了一下后,补充道
“听吴教授这么说,再观察一下,好像确实是有些呆板,生硬,而且语言表达的和动作,表情,情绪也有些对不上。”
接着沈主持人脸庞一转,看着李剪辑师问道
“李先生,您是业内资历颇深,也是呆岛最好剪辑师之一,您在这份录像中看出了哪些问题?”
李剪辑师笑着摆了摆手,道
“阿华,你说笑了!我就是一名普通的电影圈的工作人员,虽然在电影圈厮混多年,但最好两个字可担当不起。其实,这段录像中,嘴部的马赛克本身就是在掩饰,由于大多数人家中的电视分辨率很低,在报告新闻时,有意的做下处理的话,电视机前的观众,根本不会留意到录像中周先生的嘴巴被打了马赛克”
“其实,这种后加上的马赛克,很容易处理,在接到节目组通知的时候,我还特意要了一份备份的录像带,对其做了一下处理,消除了上面的马赛克。正好王先生也在,可以依照周先生的口型,为大家解答一下,周先生到底说的是什么?”
剩下的流程就更加简单了,换上了消除马赛克的录像带,王先生依据周朝先的嘴型,开始一句句读取他说的话,大概就是一次品茶联谊活动,言语中没有什么正经事,除了家长里短,甚至还有一些直奔下三路的问题。
和所谓的围标毫无关系,而就在王先生读了一部分后,镜头一转,又转回了沈主持人身上,沈主持人字正腔圆的说道
“本台外联记者,刚刚收到最新消息,周朝先围标案,又有了进展,现在由我们的外联记者为大家介绍一下最新的情况。”
镜头一转,调查局大楼外,很多记者拥挤在门口,外联记者刚刚介绍了一下自己,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拥挤在调查局门口的那些记者,就是一阵骚动,开始了你推我挤,拼命的向前方涌去。
接着就能听到记者们,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的,全部带着一个周先生。不用想也知道,事件的主角周朝先出现了。
在一番死命的厮杀后,外联记者总算猫着腰挤到的周朝先面前,由于被人群挤着,连腰都没办法挺直,只能费力的将话筒举在周朝先嘴边问道
“周先生,您说这次事件是有人对你恶意的迫害,请问您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和您竞争西区立委的雷先生?您会不会对友联电视对您的恶意报道,采取诉讼?”
周朝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来问题,而是显得十分和善,且有绅士风度的接过对方手中的话题,接着又笑着拜托挤得外联记者无法直起身的记者们,稍稍让出一些空间,能够让对方站直身体,忙完这一切后,周朝先才笑着开始回答起了一众问题。
对于记者们最关心的陷害说,周朝先回答的模棱两可,大概意思就是陷害说有,谁陷害的,你们猜!至于会不会控告友联电视,答案是肯定的。
简单的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周朝先就在调查局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了现场,随后调查局的一名发言人代表调查局向记者们宣布,关于周朝先围标事件的调查,结果证明周朝先并没有问题,属友联电视台的一次恶意报道,至于对方是否受人指使?调查局将进一步对其内部相关人员进行调查。
雷功满脸铁青的看着电视中的一幢幢,一件件,身旁的竞选团的人们,都能感受从雷功身上发出的低气压,一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有些机灵的小角色,早就趁着不被人注意躲了出去,而离雷功最近的钉钉,只能呆呆的僵在原地,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还好,过了不一会儿,木着一张脸的高捷拿着手提电话出现,解救了所有人。
“雷先生,电话,是凌小姐的”
雷功看了一眼高捷,随后又扫视了其他人一眼后,对着其他人摆了摆手,一众人才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在一众人离开后,雷功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凌飞也火急火燎的说了一通话,说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交给友联电视台的录像带被人掉包了,放映的录像带,根本不是他们交给友联电视台的那个。
原本录像带中周朝先的手表是钢链的,但电视台放映的录像带中,周朝先的表带变成了皮制的了。领带的花纹,还有泡茶的水壶也有变化。
名义是协助,实际是看守凌飞的雷功手下,也在电话那头为凌飞的话证明,言称他和凌飞一起将报道和手中的录像带做对比,确实是被人调换了!
雷功只是和凌飞说了一句辛苦了,随后便挂上了电话,接着雷功再深的城府,也没忍住脾气,一把将手提电话狠狠的摔在地上,大骂起了丁宗树和周朝先。
录像带被调换,丁宗树的人出现在电视台,周朝先的澄清行动这么快速,高效,这根本就是丁宗树和周朝先联起手来,阴了自己一道。这次事件过后,录像带已经无法对周朝先做出威胁了,再拿出来,也只会被人说成是陷害的手段。
在砸了一整套茶具,踹倒两张单体沙发,一张茶几,摔了两个花瓶后,雷功才气喘吁吁的停手,不是因为气消了,只是因为喘的太急,需要缓一下。
而趁着雷功中场休息时,高捷适时将丁宗树和松林帮要抓的人,先一步被三联抓到的消息,以及三人之所以会被丁宗树和松林帮寻找的原因,汇报给了雷功。
听完高捷的话,雷功沉静了下来,思考了良久之后,马上让高捷打给丁宗树,自己要和他见面。目的自然是利用手中的黄伟三人威胁丁宗树,推出一个替死鬼,攀咬周朝先贩毒。
虽然丁宗树会答应的机会很小,但雷功早有准备,权拿不到,那就拿钱,补偿一下自己的损失,毒品的收益,他要三到四成,而且是不用参与,纯收益的那种。有了黄伟三人在手,雷功不相信丁宗树敢不考虑后果,拒绝自己。
可是打电话的高捷回报,丁宗树的私人电话打不通,打去家里也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于是雷功大手一挥,派人出去找,去打听,打听到丁宗树的位置,第一时间回报,雷功要亲自去见丁宗树。
……
为什么高捷打丁宗树的私人电话会打不通呢?原因很简单,他也和雷功一样,为了发泄努力,狠狠的将他的电话摔在了地上,还狠狠踹了几脚,以显示他的愤怒。
无端端的被侯部长叫去大骂了一段,还给了他好几个耳光,接着又讹诈了三千万。原因自然是黑熊绑着炸弹,不但讹走了侯部长一千五百万新呆币,还吓得侯部长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紧张的连夜跑进了军事区住了一晚。
在联络了更多的保镖保护,守卫别墅后,侯部长才敢回到别墅,并叫来了丁宗树,连打带骂发泄着他被人要挟的恐惧和愤慨。
发泄的差不多后,要了三千万的补偿,才勒令丁宗树滚去解决黑熊的事情,没解决完,就不要再回呆北。
更让丁宗树气愤的,是就在他离开侯部长家不久,就接到了黑熊的挑衅电话,黑熊不但找到他藏匿毒品的渔船,还已经将他留在船上的下属制服,打电话来,就是要丁宗树带着钱去赎那批货,不然的话,就把那些货全部撒入大海,让丁宗树什么都得不到。
黑熊命令式的限定今晚之前,就要见到丁宗树的嚣张态度,无疑是在怒火冲头的丁宗树的头上,浇了一桶油,丁宗树的怒火几乎烧上了天际。
愤怒的摔电话,踹电话之后,丁宗树又不得不去呆南和黑熊面对面的解决问题,不只是因为侯部长的吩咐,还有那些货,和那些人。货值钱,那些人更加却不得,那些人了解呆岛的所有渠道,有了他们不只可以少走弯路,快速打开渠道。
最重要的可以减少被警察插手进来的几率,避免会追查到丁宗树的身上。
就在丁宗树带着行至呆北的高速口附近时,却被雷功带人堵住。两人就调换录像带的事情,又大吵了一架。
最后结果就是,丁宗树无奈的答应,会将一部分收益交给雷功,但雷功也要帮忙一起去呆南搞定黑熊,毕竟现在生意也有雷功的一份,不搞定黑熊,大家都得不到好处。
就这样,雷功调集了人手,和丁宗树一起呆南和黑熊谈判。
……
呆北阳明山,刘主委家的大宅,周朝先这个和刘主委毫无交集的人,贸然上门来访,刘主委本是不想理会的。
但周朝先一再声称不想和刘主委有所芥蒂,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刘主委虽然猜不到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商,但也只好放周朝先进来。
而周朝先进人大宅后,不理会刘主委的委婉的询问,居然拉着刘主委在客厅下起了棋来,见刘主委要拒绝,周朝先掏出几张照片,递给对方,问道
“刘主委,还记得照片上的这两个人吗?”
刘主委接过照片一看,回道
“周先生,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不是昨天来我家里做采访的记者吗?和周先生今天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周朝先呵呵笑道
“刘主委,喝茶,下棋都是人生乐事,不如我们一边下棋,喝茶,一边说,怎么样?我第一次登主委的门,主委不是连一点好茶都不舍得招待朝先吧?”
刘主委深深的看了周朝先一眼,随后便吩咐佣人准备泡茶,摆上了棋盘,与周朝先对弈了起来,两人下了几步后,看到周朝先还是不急不缓的喝着茶,刘主委落下一子,接着玩笑的口气,试探道
“周先生,话只说了一半,故弄玄虚,不会只是为了乱我心神,趁机赢我一盘棋吧?”
周朝先哈哈笑道
“主委真会开玩笑,论棋力,就算主委闭着眼睛,下盲棋都胜朝先数倍,朝先怎么可能赢得了主委呢?不过主委既然想知道,朝先自然会坦诚回答。照片上的两个人,并不是什么记者!”
刘主委也猜到如此,顺着问道
“是你的人?那你又为什么让他们假扮记者来我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有个借口,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下棋,喝茶?”
周朝先笑容灿烂的回道
“主委家的茶是上品,棋力更是高绝,朝先原本是没资格和主委对弈的,但时势逼人,朝先只是想安安乐乐的做个立委,但偏偏有条恶犬拦路。所以朝先才不得不,上门叨扰主委,向主委来讨教和棋之道!”
刘主委也明白周朝先说的意思,但以周朝先的身份,来和他谈和,根本不对等,于是,刘主委就言语点拨,道
“下棋,输赢胜负,靠的是棋力,棋力不对等,怎么谈和棋?”
对于刘主委暗讽身份不对等,自己没资格和他谈和的话,周朝先毫不在意,依然笑着说道
“所以朝先只能为自己多加几分筹码,换取一次谈和的机会。黑熊假扮记者见主委,被拍下照片是,送给主委的特产里,藏着的钱是。抱歉,主委,时间差不多了,能不能麻烦打开一下电视,里面还有一份我为主委准备的一处大戏,也是我准备的筹码。”
刘主委心中思绪百转,脸上却不漏一丝情绪,淡淡的叫来佣人,将电视打开,暗中让人去查看丢进仓库,昨天jing和黑熊送给他的那批家乡特产。
吩咐完一切,刘主委毫无异样的重新坐回周朝先对面,继续执子下棋,一个不着急问,一个也不着急说,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子,我一子,继续下着棋。
没多久,去仓库检查的人,跑回来,在刘主委耳边小声的耳语几句,周朝先则只是一边关注着电视,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没有插话的意思。
听完手下的汇报后,刘主委挥退了手下,继续落子,问道
“周先生的手笔不小,一千五百万送到我这里,这个威胁真不小!不过周先生应该知道,身为投管会的主委,刘某人管理的资金何止亿万,这些钱就想要构陷刘某,似乎太少了点!”
周朝先也跟着落子,微微摇了摇头,道
“主委误会了!那一千五百万不是朝先的,而是侯部长的,不过虽然不是很喜欢构陷这个词,但朝先不得不承认,朝先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周朝先这么直接的承认,反倒引起了刘主委的兴趣,刘主委感兴趣的哦了一声,笑着继续问道
“那周先生是准备如何构陷刘某?就算死,也要刘某做个明白鬼吧?哈哈”
周朝先亦跟着笑着,两人把尔虞我诈,说的就好像在说你吃了吗?没吃,回家吃去一样,一副说笑家常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生死搏杀的敌意。
笑声渐止后,周朝先才回道
“首先黑熊要有一个足够引起注视的身份,比如说一个拥有大量毒品的毒贩,掌控呆岛九成毒品市场的毒枭之一,这样的身份才会引得人注意,追查,才具有威胁性!就像现在电视中播报的这样。”
刘主委掐着棋子的手一紧,装作毫无波澜的转过头看着电视,电视上黑熊被调查局的人团团围着,更是有调查局的探员,不断的从渔船上搬出毒品。镜头还扫过丁宗树和雷功的脸,不过两人待遇不同,丁宗树被调查局的探员押着,而雷功而是被一脸笑意的方国辉拉着说着什么。
刘主委回过头,深深的盯着周朝先,说道
“只凭这一点,想要构陷刘某还略显不足!”
周朝先认同的点了点头,道
“主委说的对,所以送来主委这里的那些钱是从侯部长那里拿的,上面应该有黑熊和侯部长的指纹,当然,现在上面也一定多了主委手下人的指纹。黑熊作为棋子,会将丁宗树和侯部长攀咬出来,这个新闻已经足够震撼,如果再加上主委的话,整个呆岛的媒体都会闹翻天。”
“毕竟一个民派的部长和果派的主委,联手做这种事情,我想到时候大老板也会被请愿的民众逼得恨不得切腹自杀吧?对于大老板三年,哦不,应该是两年后的连任竞选也是一个莫大的污点吧?”
刘主委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你不怕这么做,会没办法收场?”
周朝先落下一子,回道
“疯狗拦路,不和主人沟通好,朝先一样没办法收场。再说,朝先是来求和的,构陷的事情只是假设。我只拿自己想要的,应得的,不过分,不过激,主委大人大量,还不至于和我一个死中求活的小人物计较吧?”
刘主委认真的看着周朝先眼睛,周朝先也一副坦诚的样子,和刘主委对视着。几秒钟之后,刘主委笑了,指了指周朝先,说道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死中求活,是啊!已经是死路了,又何惜一搏呢?说出你的条件吧!”
周朝先笑着,道
“主委太过夸奖朝先了!如果不是万般无奈,朝先也不敢出此下策,抚主委虎须!朝先……”
刘主委笑着打断周朝先奉承的话,直接说道
“将了我这个老头子一军,再说这些奉承话,可就很刺耳了!还是直接点,说出你的条件吧!如果喜欢我这的茶,我让人给你包一些,没必要赖在这里的”
周朝先点了点头,呵呵笑道
“那就多谢主委的厚赐了!朝先的条件很简单,这次抓捕行动,雷功是调查局的线人,配合调查局捣毁了黑熊,丁宗树和侯部长为首的贩毒集团。”
刘主委笑着摇了摇头,手指虚点了周朝先几下,道
“你打的主意倒是好!不仅让我这个老头子帮你挡下民派的怒火,还绝了阿雷竞选的路!”
周朝先赔笑着,道
“朝先身单体薄,挡不住群鬼撕咬,只能请主委这尊大佛出面镇压了!而狗,最重要的是听话,如果太过娇惯,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主人不好管教,让外人适当敲打一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然,出于礼貌,还是要先和主人说一下的。”
刘主委呵呵笑出了声,一把将棋盘上的棋子混在了一起,道
“这局棋,算我们和棋!但这种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就没有和棋的可能了!有的只会是不死不休!”
敲打了周朝先一句后,刘主委也不理会周朝先的点头应是,叫过一名手下,让其给雷功拨打过去,接通后,刘主委接听,命令道
“阿雷,好好作证,和调查局配合,将丁宗树和侯部长这两个败类抓捕归案。嗯?嗯!好,你明白就好!别让我失望,好了!不耽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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