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邹君获得了黑袍舵主的器重后,不仅在视频会议召开时就被其当众宣布为“舵主接班人”并承诺将邹君推荐给上界宗门,而且还宣布了关于解救人质的一整套方案,但前提条件是先选出本门在下界的“全权代表”才行。当然了,所为的“选举”其实就是比斗,看谁的拳头硬,最后就由谁说了算,毕竟无论是在东方修真界还是西方魔幻界,即便是地球这种凡人世界国际关系中,一切都凭实力说话。因此,讨论正在进行中。
“高舵主,说的挺详细嘛,呵呵。既然如此,诸位同僚,大家有何看法,不妨直说。”其中一位镇守京城的分舵黑袍舵主笑着补充道:“在下事先声明,凡是修为境界不到筑基的,一律没有资格参加选拔赛事,毕竟在解救人质过程中,若是双方都不肯让步,弄不好就会与东洋岛国修真界发生冲突,到时候实力弱的肯定死得快。与其让你们这些晚辈们去冒无畏的风险,不如将你们留在各自据点看家护院得了。诸位有何看法?”
“金舵主真不愧是镇守京城的一把手,果然虑事周到。我等亦认为该如此,不过……”剩下的两名舵主和二十几位堂主在微信群里交流一番之后,便接着补充道:“目前,东方古国版图内有二十三个省、五个自治区、四个直辖市和两个特别行政区,一共是三十四个最高地方行政单位,但我们目前除了这位邹君道友刚进阶不算在内,就仅有三十二名筑基以上修真者,况且邹君道友乃炼气士,与我黑龙坛炼体传承不同,这……”
舵主高大尚,扫了一眼在座一众手下后,在转过身来朝邹君拱手一礼,并呵呵笑道:“虽说我‘黑龙坛’乃上界‘炼体宗门’,门中修真者皆以‘炼体士’为主,但既然本舵主已经宣布了要将邹君道友确立为‘接班人’,那么邹道友就自然有资格参加选拔赛了,况且上界宗门的门规里并未拒绝‘炼气士’加入宗门。诸位以为如何?”黑袍舵主继续补充道:“三十四个名额还差一个,那就分成十七组两两比斗,一组轮空吧。”
“什么?分成十七组两两比斗,一组轮空?那不用比斗就能生出?”在线众人听罢后,皆是眉头紧皱地议论纷纷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另外两名镇守直辖市的黑袍舵主不满自己存在感太低,于是先后朗声道:“既然高舵主是这么想的,那么金舵主以为如何?依我二人之见,不如直接抓阄,从一号到三十四号,头尾组合捉对比斗,剩下轮空的号码自动胜出进阶下一轮比赛,依次类推循环之后,最终胜出者便是全权代表。”
“好,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开始抓阄。”金舵主与高舵主在线上彼此对视一眼后,同时拍板,其他堂主们也纷纷踊跃参与,经过一番折腾后,几位舵主和一众堂主们纷纷摄取到了一个号码,接着打开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自己抽签抽中的号码并非“轮空”,而是比斗号码,与对方对战号相加之和为三十五,由此可知对手会是何人了。然而,这其中却有一人面露喜色,那便是抓阄抓到了十七号的邹君,可首场轮空。
“既然抽签结果已经出来了,依我看这比赛场地就定在京城……”金舵主话音还没落,便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喧哗声掩盖下去,不得不在微信群里向“好友”们发出呼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而,这种“盛大赛事”百年难得一遇,况且各个省会的堂主们都想借机增加自己的影响力,当然不会轻易拱手相让,毕竟自己虽然只是下界修真者,但仅凭借每年两颗练气丹和一个简易聚灵阵都能顺利进阶筑基并在百年期满后都有机会前往上界宗门继续进修,故而灵根资质绝不会差到哪里去,远不是镇守四个直辖市的舵主们资质可比。若非考虑到四位舵主出生上界并且背后可能有人,众堂主们根本就没人愿意把对方当回事,不与争锋已算客气了。
最后,还是高大尚一拍桌子大喝道:“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个结果,不如就将比赛地点确立在本都市据点边上驾校练习场得了!若是你们哪家不服,就请你们找出一位‘天灵根’的同僚出来与我们分舵对抗试试!”
话音一落,举座皆惊,整个网络视频会议仿佛炸开了的油锅,一阵猛烈议论和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不得不采纳了高大尚的决议,一周之后,所有的堂主、舵主们准时来到东部沿海大都市的“黑龙坛”据点开始比赛,严格按照刚才抓阄的会议流程进行,并且整个过程将实行在线直播,一方面是在各自据点网站中为网络视频版块增加看点收拢人气,另一方面让各据点手下们在一饱眼福同时开启大小赌局,小赌怡情,愿赌服输。
“好呀,好呀,耶——舵主大人威武!”南城区领队孩子王嗅觉极其敏锐,第一个站起来高声赞美本舵一把手的实力和魄力,并趁机纷纷鼓动道:“各位同僚,各位同事,小赌怡情,愿赌服输,准备好了吗?”
“老娘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贼精的小鬼头开局坐庄!”东城区领队月季花还是旗袍加身,在阴沉着脸瞪了一眼孩子王之后,一边搔首弄姿,一边恨恨地瞪着端坐对面的邹君,眼里满是挑逗和报复的哀怨。
“哼,看什么看?再看我男朋友一眼,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阮金玉见状后,毫不客气娇喝一声,伸手一把将端坐一旁的邹君揽入怀中,就像一个大姐姐要强行抱住自己那淘气的小弟弟一样,端的诡异。
“哎哟喂——原来是我们阮大富婆在吃醋呢!咯咯。你放心,就算老娘再缺男人,也不会跟你抢小白脸儿,嘎嘎……”月季花丝毫没有顾忌场合与个人形象,该干嘛干嘛,心中还在纠结是否与对方继续保持距离。
“哼,脏女人,见不得男人好,浑身晦气,让人生厌!”阮金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月季花,满脸不屑嘟囔道:“要不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能疑迷惑男人,若仅靠着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早就被开除‘黑龙坛’了!”
“你……?你竟敢当众羞辱我,小心我把你老爹给睡了,让你乖乖喊我一声‘后娘’,咯咯……”月季花恼羞成怒,正想反唇相讥,忽然心有灵犀,便继续奚落道:“老娘不仅要睡你老爹,还要拿走你的家产!”
“哼,你敢?小心我把你关进猪笼投河!不知廉耻的东西,除了会一手床上功夫,你还有何本事留在‘黑龙坛’?舵主大人……”阮大小姐似乎得理不饶人,面对周围众人哄然大笑,正想让舵主出面给自己评理。
“好了,都别胡闹了!你们又不是三岁小孩,犯得着天天叨念着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有那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好好打坐练气,争取早日进阶筑基,搏个‘堂主’位置来坐坐,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去上界呢。”
“是,属下知错!”阮金玉与月季花相视一眼,谁也不肯服输,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直到舵主大人宣布“散会”,大家才纷纷起身,在各自手下们的簇拥下走出了议事大厅,沿着四通八达的回廊回到了各自屋中。
“喂,我说,邹君小哥哥,真看不出来,你竟拥有是‘天灵根’的好苗子,难怪你能跟那老女人恩爱一年就生出了这么个同样有灵根的好女儿,真是羡慕死我了!”阮金玉一边拽着邹君往住处赶,一边嘻嘻笑道。
“呵呵,阮大富婆过奖了。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也能勉为其难地让你怀上几个娃娃,说不定运气好时也会生出有灵根的娃儿呢,嘎嘎……”邹君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揩油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以报那一箭之仇!
“什么?你竟敢消遣本小姐?看我不收拾你!”阮金玉被邹君在口头上占了便宜,哪里肯罢休?于是,她俏脸微寒,杏眼圆睁,双手一甩,立刻化作两根麻绳一般就要往邹君身上缠绕而去。邹君早已吃过这贼婆娘的大亏,虽说如今自己已经进阶到了筑基期,论起实力来要远比阮金玉强大,但是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因此,邹君诡异一笑,摇身一晃便凭空消失不见,等到再次出现时已经回到了议事大厅,便故意转过身来对着阮金玉扮着鬼脸嬉笑道:“来呀,来呀,快来抓我呀!嘿嘿,抓不着呀,抓不着,赶快来抓我吧,实在不行我给你钱!我现在浑身骨头痒得难受,就差你阮大富婆来揍我了!嘎嘎……”邹君戏弄一阵后便罢。
“你……?哼!你真的要气死我了!等我回过头再收拾你,哼!”阮金玉俏脸寒霜,愤愤然转身便走,只留下一众手下们你望我我望你,全都感觉莫名其妙,只好赶紧跟了上去。不过,邹君对此却不以为然,因为此时他的耳畔响起了黑袍舵主的神识传音,便转身重新回到了议事大厅,从对方手上接过身份令牌和委任状,按照事先提示只要各自滴血祭炼一番便能生效。接下来,舵主把小婴儿重新交回邹君手上,似乎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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